祝嘉言静静地望着唐雪栀,她一向自信漂亮的脸上现在却全是泪痕。
明明她只是被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拒绝了而已,可她表现得却好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雪栀,”
祝嘉言叫着她的名字,“难道除了皇甫琛你谁都看不见吗?”
明明唐家是毫不逊色于皇甫家的大家族,明明唐雪栀是无数人追捧的唐家大小姐,她明明拥有全世界,却一心只扎在皇甫琛身上,从来看不到身边的其他人。
祝嘉言第一次见到唐雪栀,是在他八岁的时候。
祝家并不是a市的老牌家族,而是后来者居上,是a市贵。
只是贵也得看跟谁比,世家大族排外得很,祝家在这些老牌家族眼里根本排不上名号。
祝嘉言初次随父母在a市的聚会上露面,便被一群孩子取笑捉弄。他们笑他分不清各个家族,认不清行业大佬;偏偏祝家父母对儿子期望颇高,他只得硬着头皮去试图融入那格格不入的气氛中。
唐雪栀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十六岁的少女亭亭玉立,即使在一群盛装打扮的少女少男之中,也依旧显得鹤立鸡群。
她穿着一条缀着羽毛和珍珠的纱裙,头上戴着一只钻石的小皇冠,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被所有人围簇在正中央。
她仿佛很专注地听所有人讲话,脸上带着礼貌又温和的笑。
“这个小朋友是谁?”
唐雪栀看到手足无措的他,“还挺可爱的。”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恶意都离他而去,那些欺负他的人立马重换上了一副面孔,夸他可爱,说他聪明。
即使祝嘉言明白,那些人不过把他当做了一个讨好公主的小玩具,但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了一个词的真正含义。
那个词叫,甘之如饴。
十二年过去了,祝家早就在a市站稳了脚跟,当初轻视他的人,如今对他趋之若鹜。
可只有唐雪栀,一如既往,看到他只会笑着说,“弟弟还是这么可爱。”
他永远是弟弟。
可他早就不想叫她“雪栀姐姐”
了。
祝嘉言深深地望着唐雪栀:“除了皇甫琛,你明明有那么多选择。”
沉浸在屈辱和悲伤之中的唐雪栀根本听不到他的弦外之音,或者说,她从来都不想懂。
“其他再多的选择,都不是我想要的。”
唐雪栀轻轻道,“从小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以后是要嫁给皇甫琛的。”
“所以我的梦想就是,穿上最美的婚纱,做他最美丽的娘。”
“可是,他怎么能在半路里反悔娶别人?!”
“我不允许!”
唐雪栀歇斯底里,毫无形象可言。
可祝嘉言却莫名地看到了那个初见时的公主。
她此时脆弱得如同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任何一阵风都能将她撕碎。
“好。”
祝嘉言轻轻道。
“你会梦想成真的。”
他望着唐雪栀,露出了一个苦笑,“毕竟,公主的心愿怎么会落空呢?”
白夭夭今天格外心不在焉,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太正常,好像有什么事要生。
花锦听了她的忧虑,笑道:“你又不是真的人类,心跳当然跟普通人不一样。”
“再说了,你怎么还学会了预感那一套?真想知道,我给你卜一卦!”
……
“再说了,你怎么还学会了预感那一套?真想知道,我给你卜一卦!”
花锦说着就要动手,白夭夭哭笑不得地拦住她:“别,要是再把ssa的人招来,你觉得我们俩是能对付得了殷礼,还是对付得了池风闲?”
花锦立马蔫了,也不知道是听到ssa的缘故,还是听到了某人名字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