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沫打着团扇朝外走:“左右也无事,去见见吧,有几个月不见许掌柜了。”
话落停顿一下又道,“你们来得早,京都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提起这些事,秋月来了精神,眸中中都带着亮光:“这头一件就是武昌侯府的事,五年未见,武昌侯府的小世子今年也十一岁了,身材臃肿一百五十多斤,都胖成了球。那日在街上看见了他,奴婢都不敢认。”
“武昌侯府是武将出身,就没有胖人,他怎么胖成那样了?”
沈颜沫觉得稀奇,手中的扇子停顿一下,“温婉如何了?”
她可是自己的仇人,沈颜沫自然希望她过得不好。
“据说她端庄大方,和善宽厚,对上敬重婆婆,对下善待嫡子嫡女,对庶子庶女也不苛待,就是那些奴仆犯了错也不忍苛责,当真落了一个好名声呢。”
秋月跟在沈颜沫身后,一面走一边道,“奴婢觉得她是装的,她那人惯会装模作样。”
沈颜沫笑了笑没接话,温家倒了,温婉失去了靠山,若苛责嫡子嫡女,顾老夫人第一个饶不了她。
没了娘家依靠,温婉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温家倒台,温杰被问斩,皇上仁慈,只是没收了温家家产。温夫人是侯府的女儿,带着孩子去了侯府的庄子上过活。温婉的姨娘跟人跑了,温婉颜面尽失,在京都都抬不起头来,武昌后候府没把她休了,已经是仁慈了。
温婉在武昌侯府如履薄冰,不敢出丁点错,唯恐被赶出去,那时候连个容身之所也没了。
沈颜沫附和着:“你说的没错,顾菖小时候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胖成球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顾菖好像挺喜欢耀哥儿,又与耀哥儿年龄相仿,改日请他上门,让薛神医给他瞧瞧。温婉的手千万要干净些,不然她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梦中温婉害死自己及儿子们,这个仇不能不报。沈颜沫如今的身份非同往日,就算跟武昌侯府对上,她也是不去惧的。还有明霞郡主,她害死了张叔张婶,明霞郡主的奶娘虽死了,可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
这些账她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明霞郡主如何了?”
沈颜沫又问。
“和鲁国公府的小公子闹和离呢,据说闹了两年了,那鲁国公子的小公子也是个混人,任凭明霞郡主如何闹,他就是不和离。”
秋月说。
沈颜沫勾唇含笑,看来明霞郡主还没死心呢,景王爷的魅力当真大。
两人说着说着来到花亭,许掌柜看见沈颜沫进来了,连忙起身迎了几步,拱手道:“许久不见,夫人安好?”
“我很好,许掌柜面色红润,眉梢都带着笑意,想来是适应了京都的生活。”
沈颜沫坐到主座上,放下扇子,让丫鬟上茶,伸手示意许掌柜落坐。
许掌柜脸一红,笑着坐下:“都是托夫人的福,若没有夫人,老朽也不能有今日,哈哈哈。”
他是第一个跟着沈颜沫的,不仅有工钱,年底还有分红,光一年的分红也有两三千两银子。
如今谁见了他不喊一声大掌柜。他家的日子也好过了,女儿带着丰厚的嫁妆嫁人了,两个儿子也都进了私塾,不期望他们能入仕,能识文断字,将来做个账房先生也好。
若放在以前,这些都是他不敢想象的,如今全达成了,他对沈颜沫充满感激,誓死效忠沈颜沫。
来京都开济世堂,别人都不敢来,他志高奋勇来了,不为别的,只为感激东家的恩情,来京都后虽然遭受一些挫折与打击,有景王爷和皇上罩着,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那些打击济世堂的人都进了大牢,他们背后的人想把人捞出来也无法,谁让他们断了皇上的财路。许掌柜这才知道沈颜沫身后有大靠山。
沈颜沫翻看几页账本,见盈利颇丰满意地点点头:“许叔辛苦了。”
仅一个月时间,一个济世堂有一万两进账,除去成本儿,也有七八千两盈利。
玲珑阁是胭脂铺,一月竟有近三万两进账,它的成本更低,除去成本,就有两万多两盈利。
果然女人的钱最好赚,也说明一点,京都不亏是皇城,豪门贵妇手里都有银钱,不差这点银子。她决定再研制一个系列的胭脂,定价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套,一个月也仅售十套,想来那些人也会追捧。
许掌柜满脸堆笑,客套几句,又到道:“夫人,于大人找老朽几趟了,他想见见夫人,不知夫人见还是不见,若夫人不想见,老朽立马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