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容妍,大九岁就叫老吗?我要求不高,是你太苛刻了。有一个比你成熟的爱人,不好吗?小傻瓜!&rdo;轻轻揽紧,让她贴着他的怀中,纵然心动如水,可是却会是个好眠。二十八,风过留痕又梦见妈妈了!容妍嘴角荡起一丝笑意,每次做到这样的美梦,她就不情愿醒来。但一室的光明让她的眼睛实在耐不住。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天,这是哪里?她有一刻的呆滞,但一会便想起了昨晚的事。她急促地四望,冠世杰不在,窗外的风雨好象停止了,昨晚洗净的衣衫整齐地叠好放在c黄头。一张小脸立刻就象火炉上的烤虾,温度陡升几倍。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糙糙梳洗了下。镜子里昨晚受伤的额头已经换过药,还有洗澡时跌伤的地方都处理过。这些都是冠世杰做的吗?容妍羞窘地闭上眼,让她死了吧!不然哪有颜面见冠世杰。可惜她暂时死不了,鼓起勇气打开起坐间的门,桌上有一杯鲜奶,还有很新鲜的糕点,外面的办公室里象有人正在汇报公司分厂的损失。她慌慌地站在门后,心怦怦乱跳,不敢出去,不敢面对这一切。她感到恍惚,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一遍遍安抚自已。是梦,所以她双腿发软,膝盖无力,胸腔抽紧,胃部燃烧。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她屏住呼吸,双拳紧握,迟迟疑疑打开门,力尽自然地走了出来。冠世杰的桌前又是一叠公文,他一身整洁,咖啡杯中的咖啡已近一半,似乎已经忙了很久。他一抬头看见容妍,放下笔,&ldo;吃早餐了吗?&rdo;目光相对,磁性相斥,隐隐擦出火花。&ldo;对不起,我起晚了。&rdo;十指绞着,指尖发白,涨红的脸,任谁都看得出她明明白白的羞意。冠世杰抿抿嘴,抿出一抹笑,&ldo;没关系,先去吃早餐吧!如果想睡就再睡会儿,我问过了,今天放台风假,所有的学校都停课。我现在很忙,待会陪你讲话。&rdo;&ldo;呃?&rdo;容妍一脸狐疑,怀疑她听到的。这个口气好象很纵容很纵容。&ldo;怎么了?&rdo;冠世杰把目光回到公文上,&ldo;是想饿着肚子上班吗?还是嫌早餐不够丰盛?台风天,迁就下好吧!&rdo;&ldo;不,不,早餐很好,我现在就去吃!&rdo;她总是轻易就被他牵制着情绪,无言地转身,不知道身后有一道深情的目光一直紧紧相随。如果他不是这么理智就好,他可以冲动地做一些傻事。譬如将她拥进怀中,来一个让她透不过气来的早安吻,吻得她颤抖,瘫软在他怀底,然后对她倾诉心底的情意,再要求她的回应。爱情不是独角戏,他是多么渴望她也能有和他一样的感觉。他不敢。怕她吓住,凌晨就松开了双臂,让她独眠,也给她一份安定。面对面,他就是她的上司,多一句温暖出格的话都不行。冠世杰苦笑摇头,拿起笔,反正容妍还小,他就慢慢等她长大吧!虽然很饿,容妍却没什么胃口,一杯鲜奶和几块糕点,花了很长时间才咽下肚。心里象多了点什么,特别是看着冠世杰的时候,可能有什么呢?洗净杯子,很自然地收拾了下休息间和起坐间,再进办公室时,冠世杰不在,她不禁放松地长吐一口气。陈特助推门进来,看见她,吓了一跳。&ldo;容妍,你在啊!昨晚吓坏了吧?&rdo;他笑吟吟的,口气很熟。相处几个月,他们特助室里的人都喜欢这个不多言却很善解人意的小女生。&ldo;还好!&rdo;容妍脸又红了,&ldo;总裁好象下楼了!&rdo;&ldo;这是昨晚的损失统计数据,你一会给冠总。&rdo;陈特助递给她一丝叠资料。&ldo;好,损失很大吗?&rdo;&ldo;集团每年都会从上年盈余中为台风影响提一定的预备金,没事的,没有超过。冠氏不是别的公司,我们的总裁可是商业奇才,十岁就能主持大局。&rdo;十岁!!十岁的她还是在玩丢手绢呢!&ldo;陈特助,他今年多大?&rdo;容妍好奇地瞪大眼。&ldo;二十九!钻石单身汉,台湾多少名媛望断秋水呢!&rdo;陈特助笑了。二十九,如果是周岁,哇,十年,与她隔了四十个季节,太长的距离哦,她就是百米冲刺也赶不上的!赶?干吗赶?容妍一怔,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疯了,疯了……&ldo;容妍,你说什么?&rdo;陈特助讶异地看着容妍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