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跟着突然跪跌在地的江宴坐在地上,照着他的脸拍了好几下都没把人给叫醒,伸手摸他的额头现似乎是比刚刚更烫了。
他环顾一圈求助无门,只能硬拽着江宴两条胳膊把人背在背上,勉强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咬牙道:“你…这个…猪啊……”
他身后积了水的泥土里慢慢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很快又被雨水填满。
撑到老师们和几个村民找到他俩的时候,席之空手一松精神和意志也跟着松懈,脱力地跌坐在地上指着江宴累得说不出话。
两人最后都是让村民背下山的。
席之空醒来躺在村卫生院的病床上睁着眼睛了会儿呆。
而后他朝四周望了望,确定了不是在做梦,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只是累了睡了一觉,而江宴是着高烧晕倒的——那他人呢?
席之空往门边小跑几步,忽然病房一角传来一两声咳嗽,他赶紧回过头,这才看到帘子那边的床上躺着江宴。
他走到床边看那人两颊还泛着红,手背上扎了针,冰凉的液体灌进去整条手臂都是冰的。
他心头一软,伸手在那额头上又试了试温度。
还烧着呢。
外面漆黑一片,席之空低头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一着急就喊了他两声:“江宴,江宴?”
可江宴睡得很熟——他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反正用手拍拍他的肩没叫醒人。
他心里一慌,转身就跑出去叫医生。
可身后江宴就跟有感应似的,迷迷瞪瞪突然喊了一声:“空空……”
席之空惊了。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头都没回问了句:“你喊我什么来着?”
身后没回应,他僵硬着上半身转过去,不敢想那人是醒着还是继续睡着。
空空?
他果然心里一空,脑子也跟着没了主张。
“空空……”
江宴又喊了一声,席之空走到他身边凑近看了看,现人压根就是还睡着,只是睡得不太安稳。
他突然松了一口气。
江宴这要是醒着叫了他空空,那他真是不知道作何反应。
这个称呼实在是——
过分亲密了。
主要是这两声空空喊得他心里有点烦,听到之后脑子里就开始闪回自己写的那几封情书。
——还有他昨晚上唱的那歌。
什么你不会写诗,舒霁月的名字也挺好写诗的,明明是你自己不会写,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