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正在男子迟疑之际,从马车底下钻出一个车夫,对男子说道:“小哥儿,你还是和这位大侠同行吧,我退您一些车钱,刚才的一幕太吓人了。”
“钱不用退了,你走吧,我和这位公子同行就可。”
男子说道。
车夫千万谢,调转车头快离去,李子墨也牵来马匹,二人边走边聊。
从交谈中得知,这个小哥名叫沈言,家住洛州府。
二人到达襄州府后,在离玉湖最近处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因为次日便是端午节,李子墨想想那赛龙舟的气氛,便怦然心动。
第二日一早,二人便早早来到了玉湖边,两条大龙舟早已停放在湖边,赛手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一显身手。
伴随着一阵激烈的鼓声,比赛开始了,两条龙舟快的向湖中移动,湖边的百姓都挤着向前,想一探究竟。
沈言被人撞击了一下,身体向前倾去,李子墨见状,赶紧伸出右手,将他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多谢李兄!”
沈言说完,挣脱了李子墨的怀抱。
李子墨定睛一看,只见沈言的脸红,而且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奇怪,我不就是抱了他一下吗,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李子墨心中暗想。不由的又多瞧了几眼沈言。
突然,他现沈言的耳垂上有耳洞,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是女儿身。”
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他又偷偷的瞄了一眼沈言的脖子,果真没有喉结,由此断定,沈言一定是个女子。
沈言只把心思放到了赛龙舟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子墨的一举一动。
赛龙舟结束以后,二人来到一家酒楼,简单的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开怀畅饮起来,沈言只喝了三杯酒,就有些醉了,李子墨也没有勉强他。
回到客栈的时候,沈言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头上的帽子甩出去很远,一头乌黑的秀散落下来,直至腰间。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梳髻,不曾想,李子墨却笑着说道:“沈妹妹,不用梳了。”
沈言见李子墨识破了他的身份,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你为何要女扮男装?”
李子墨问道。
沈言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他实情:此次前来襄州,目的是寻找自己的心上人。
既然身份已经被戳破,那也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稍后,二人便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李子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满是沈言的影子,自从第一面见到她时,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想到她竟然是女儿身,李子墨很快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他爱上了这个温婉如玉的女孩儿。
可是一想到沈言是来寻心上人的时候,李子墨心中又泛起一股伤感,直到三更天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晨起来,李子墨来不及洗漱,便跑到沈言的房间敲门,可是半天却没人回应,他试探性地推开门,却现屋中空无一人,连行李都不在了。
李子墨的心立刻凉了半截,正欲转身离去的时候,却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他赶紧拿起来一看,信上的字迹清理而娟秀:李兄,多谢这几天的照顾,我去寻心上人了,后会有期。
李子墨看着信上的寥寥数语,在原地呆愣了好久。
回到长安城以后,李子墨经常夜不能寐,脑海中满是沈言的影子。
一个月之后,李子墨借故去了一趟洛州,他决定去寻找沈言,大胆和她表白,虽说沈言已经有心上人,但李子墨还是不想放弃。
到达洛州城之后,他连续打听了好几天,人们都说城里没有这个人,李子墨只能又失落地回到了长安城。
斗转星移,冬去春来,一晃时间就过了两年。
这两年来,无论有多少媒婆上门提亲,都被李子墨婉言拒绝,原来是因为没有中意的女孩儿,现在是因为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他人。
这一日,和李员外生意往来伙伴途经此地前来拜访,这人名叫唐元义,李员外非常高兴,命厨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
酒过三巡之后,唐元义对李员外说道:“令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知是否婚配?”
“让堂兄见笑啦,小儿至今尚未婚配。”
李员外笑着说道。
“那正好,我家小女儿年芳18岁,生得花容月貌,不知咱俩做个亲家如何?”
唐元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