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水落。
两个从前记忆完全相同的人,凭什么她能理所当然继承我的名字。
拥有我的人生,用那个让我嫉妒到狂的名字,继续快乐受尽宠爱的生活下去?
贱人,贱人,贱人!
她是一个贱人,嫉妒的火焰燃烧,完全扭曲我的心。
我恨她,恨她占有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这一天,我在暗中誓,要与她彻底割裂。
我给自己取一个名字。
一个与她相同,又有一些不同的名字。
秦水落。
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仿佛是宣示主权,偷偷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大殿上,她本该在主持会议。
她死死抱着自己头,锐利的指尖抓破头皮也没有知觉,痛苦的蹲在地面上。
她表情狰狞而痛苦,似乎是非常生气。
最后她抓乱着自己头,憔悴的站了起来。
她的嗓音本该很好听,在会议上的却显得凄惨。
“我的病情更严重。”
这天晚上,会议结束后。
她一个人在道门主殿,大雷霆,嘶哑着嗓子呐喊,砸烂很多东西。
她无数次大声的泄,仿佛陷入魔怔一般,嘴里反复的念叨着。
我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
我,我只有一个名字。
如同是在反复确定,说给自己听的强调。
她的指尖抓破头皮,鲜血染红了脸颊,混乱的眸子闪烁着脆弱。
对!
我,我叫秦水洛。
我亲眼看到,她拿出那把特殊材质的小刀,刀面上银白金属的光泽,倒映出那双满是阴鸷的眼眸。
我就说嘛,我没有生病。
再等一下,我会把你亲手挖出来的。
她分明是在笑,我看在眼底,没有阻止她。
因为,我和她一同在笑,笑得如同疯魔。
滚烫的鲜血顺着刀尖往下流淌,大股大股喷出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脸颊,也浸透她单薄的身子。
她半跪在地上,仿佛是脱力一般,执拗的握住,那把扎进心脏的刀柄,又奋力插进去了半寸。
又是一大股鲜血喷出,大殿地面被染的血红,如即将上色的油墨画,一寸寸的往外侵染。
她裂开干枯的嘴角,嘶哑单薄的声音,还在不断的重复。
不要怕……
我已经给她挖出来了。
大师兄突然来了,面无表情的搀扶着她。
她脸上全是飞溅上的鲜血,弄花那张绝世容颜。
她拉着大师兄的手,如同一个固执的孩童,歪着小脑袋。
染着血的脸庞,还带着笑容,反复询问。
“大师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