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莱停下轮椅,拿出刚和旺仔牛奶一起买的纯净水,“试试用水冲洗。”
张莱指挥桑田把头向上仰,用瓶盖接水,轻轻往桑田眼睛里浇。桑田本能的闭眼睛,水顺着眼角往下流,张莱拿手给她擦拭。
两人凑得很近,桑田能看见张莱脸上的茸毛,她笑:“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干坏事呢。”
张莱扶住她的后脑勺,以免她乱动,“别动脑袋,转转眼珠子,”
不远处的一台黑车里,坐着铁黑着脸的程牧野。
冲干净眼睛,张莱推着桑田继续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桑田盛赞张莱,“你两个妹妹真有福气,以后不仅有爸爸妈妈爱,还有哥哥宠。”
张莱补充道:“还会有嫂子宠。”
“张莱。”
“嗯?”
“我有男朋友了。”
桑田怕张莱误会,她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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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
“真的。”
桑田仰头看张莱,“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你不要追我啦。”
“知道啦!”
张莱也低头,笑着回应她。
他的眼神明朗清澈,四目相对,桑田有一刹晃神。
张莱轻轻擦掉她嘴边的奶油,“蛋糕快吃,要化了。”
最美好的瞬间,可她已经偏离正常轨道。
在宿舍楼下,桑田好不容易支走想背她上楼的张莱,扶着拐杖刚要爬楼梯,手机铃声响起。
是程牧野。
他的车就停在路边,桑田刚刚从旁边经过,毫无察觉。
“那男的谁啊?”
程牧野降下车窗,坐在车里,居高临下的问桑田。
“同学。”
桑田站在车旁,理直气壮的回答。
“哪种同学?”
“普通同学。”
桑田不耐。
“普通吗?笑的满脸奸情,上手了都。”
程牧野带着纯黑墨镜,嘴边叼一根烟,跟个胡搅蛮缠的流氓似的。
“你有病!”
桑田咬着牙,绕到副驾驶边,拉开车门,爬进去。
“我没让你上车。”
程牧野继续掰扯。
“那我下车。”
桑田又去拉门扣。
程牧野按下锁车键。
“你真有病!”
桑田瞪他。
“我也没让你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