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邦被人领来,给顾长治请了安。
顾长治是摆起侯爷的架子,勉励了几句。又提点道,要多和白家大伯,三叔多亲近。
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
不要以为翅膀硬了,就能脱离家族。
终归他是白家的一份子,要替家族着想。家族和睦,家业才能兴旺。
听着他唠唠叨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白安邦倒是老实听着,一句话不曾反驳。
白静反而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打断顾长治的唠叨,“你不是忙吗,赶紧去忙吧。邦哥儿留在这里陪着老身听戏。”
顾长治还没唠叨完,他还想继续,被白静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充长辈摆架子的话,瞬间全都咽了下去。
“母亲看戏,儿子就先下去忙活。改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去吧,去吧。把你自己的事情好生料理清楚,莫要来烦老身。”
顾长治在衙门厮混了半日,这才回到别院。
赵素素因为怀有身孕,虽说吃不下饭,人清瘦了些许,但是精气神却极好。
因为她有了底气。
她终于有了底气。
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底气来源。
再也没有刚来京城时候的惶恐不安,忐忑紧张。
她已经开始幻想生下一个儿子,从今以后母凭子贵,说不定有一天孩子能继承侯府的爵位。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偷偷乐呵,乐得止不住。
她却不知道,自太祖起兵立国,本朝从未有过庶子继承爵位的先例。
庶子想要继承爵位,先得将身份做成嫡子。生母身份太过低下,是不可能扶正的。怎么办?
将庶子记在嫡母的名下,或是从别的房头过继一个小子。
具体怎么操作,还得看宫里头的意思。
宫里头不点头,纵然玩出花来,也是无用。
这些事情,没人教导赵素素,她自然也就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的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丫鬟禀报,侯爷来了。
赵素素急忙往软榻上一躺,一副极度虚弱的模样。
婆子在顾长治面前,更是添油加醋的配合着说道:“姨娘一整日水米未进,吃什么吐什么。一会欢喜一会忧心。奴婢担心长此以往,恐对孩子不利。侯爷快想想办法吧。”
“本侯也是束手无策啊。”
顾长治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