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你也在用一种错误的方式爱着你自己。人会犯错误,可得到原谅的前提是,你要相信自己值得被原谅。”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
于映央望着明朔,alpha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不停地闪动着,随即,一串泪泫然而下,划过脸庞,紧接着又是一串泪,丝丝缕缕,像是雾市的一场暴雨。
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又像终于见到了苦求多年的神佛完成了最终告解,那哭泣的声音苦涩,眼泪却汇入了勃勃流动的释然之水。
忘记是何时睡着的,直到第二日傍晚,oga才从柔软的床铺里睁开眼睛。
身体酸痛极了,昨晚做的时候不觉得,如今身体开始跟他讨债。
“明朔,明朔?”
于映央的声音发哑,随即额头一凉,一只手在他枕边的床头柜上放下一杯水。
“我在这里,你睡醒了吗?”
是令人安心的声音。
于映央连手指都懒得动,“我渴了。”
随即,他便被抱起来靠着床头的软垫,有杯沿递到他的唇边。
oga被伺候着喝了水,又被喂了半份意面,终于有点坐不住了,“我只是身体太酸了,也不是瘫了,不用这样吧?”
“用——”
alpha拖长了声音,又送来一叉意面,“蘑菇吃不吃?”
oga闭了闭眼,“……吃。”
明朔和于映央一起在酒店待了快一周,终于熬过了生涩和试探,重新熟悉了彼此的一切。
只是,他们默契地没再提过从前,也不去想复合或者以后的事。
就这么专注当下也不错吧。于映央这么想,他觉得明朔也一定有这样的感觉。
慢慢的,他似乎越来越了解明朔的想法了;也或许,他们又开始越来越像,彼此追逐了。一如他们在雾市的头几年。
根据检测,于映央的信息素浓度已经恢复正常值,也就是说,难捱的雨露期终于结束了。
其实也没多难捱,甚至有些享受,于映央偷偷地回味着这些天,有点舍不得。
明朔将两人的行李箱都收拾妥当,一起放到房间一角,“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上课了,我也得回云港,把小芽留给我爸这么久,怕他会没有安全感……”
“哦。”
于映央恹恹抬了抬眼皮,将酒店送来的晚餐码到桌子上。
“我明早十点的飞机,你可以来送送我吗?”
明朔走近两步,略显紧张。
“不行吧,我还得去学校。”
于映央说着,心头隐隐动了动。
谁知明朔顺理成章地放弃,“那就算啦,我接到芽之后给你打视频。”
“好。”
心又沉了下去,失落感涌了上来。
oga噘着嘴,戳着餐盘里饱满的蟹肉发泄。就不知道再争取一下吗?不是看过我的课表了吗,明天十点我明明没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