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前,江平又给炕填了一大把柴。
姜月墨千叮咛万嘱咐,晚上只烧一遍就够了,再烧就把人烤熟了。
果然这次早上起来冷是冷了点,但还能接受。
祁年初拎着姜月墨做早训,江平和沈即白扫雪。
等四人回来,江安已经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我们也回院子看看吧,院子里还有个死人得处理。”
姜月墨想到院子里那具尸体就浑身硌应,真怕晚上睡在自己家做噩梦,也怕那尸体有奇怪的病毒。
但她多虑了,整具尸身冻成了冰块,被祁年初用破盖卷一卷,挖了个坑埋了,也算是入土为安。
院子里的竹架子被大风吹的东倒西歪,大多数都断了,需要再加固。
打量了一圈,院子里的东西没什么别的损坏,就是院门被大风吹掉了。
幸好平日里晾晒在屋外的东西,在刮风的前一天被祁年初收起来了,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我们也盘个炕吧。”
“好。”
祁年初也觉得沈即白家的炕很不错,除了每晚要出门烧一次,几乎没有别的缺点。
“我的土豆和洋河姜,它们没事吧!”
姜月墨余光扫到院子右侧被大雪覆盖的地方,已经看不到土豆和洋河姜地的身影了。
“放心,这两种植物在野外也会经历这些,本土植物,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贵。”
祁年初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余光打量着姜月墨的反应。
“那就好那就好。”
姜月墨松了一口气,祁年初则是心堵了一下。
果不其然,姜月墨不是这片大6的人,石锤了。他方才的语言陷阱,特意用了“本土植物”
和姜月墨印象中的植物对比,而她没有反驳。
“我们把左侧清空吧,反正大风也都被东西刮丢了,就在这里扣大棚怎么样?”
“当然可以了,不过扣大棚的材料有点难搞,还要再去找一次万福贵。这件事不着急,我们可以先盘炕。”
祁年初心里有数就行,姜月墨也不担心。
江平运了一批沈即白家剩下的砖来,臭屁又潇洒的摸了摸自己的短寸。
“怎么样,猜到你们要盘炕,把砖给你们送过来,厉害吧。”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再帮我把炕盘上就更厉害了。”
江平骄傲的挺了挺胸脯,推着一车砖头,像一只花孔雀一样。
祁年初笑了笑,无奈的看着姜月墨和他,一个赛一个幼稚。
两人合力垒好了炕的雏形,小炕方方正正,精致极了,看到江平好有成就感。
“你说我们帮人盘炕怎么样,会不会有人雇我。”
江平,大智如愚。
姜月墨怎么就没想到这事!
“这个点子好,不过平时我和祁年初也没有太多时间……”
她还要准备扣大棚的事。
“这当然不是事了,交给我吧。虽然这炕是你的点子,但你也不打算出力,到时候佣金我们37分怎么样,我七。”
姜月墨没意见,这钱跟白送的没区别,两人达成共识。
“太好了,这个冬天,我那群兄弟就有活干了。”
冬天大多数野猎小队都要休息了,会有长达五个月的空窗期,只能吃老底。
毕竟野猎小队没有佣兵厉害,根本不敢在冬天出去打猎,一不小心就会被冻死或者被野兽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