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言只吃了個半飽,但他也沒有了繼續進食的欲望,隨其他人跟著主持人來到室外。
因為場地的更換,觀眾也被移到了幕後。
主持人帶著他們來到一間別墅,拿出一桶簽說:「接下來我們要玩點刺激的,密室逃脫大家都聽過吧?而我們今天要玩的不是密室逃脫,不過跟密室逃脫意思差不多,我們暫且叫它躲貓貓。」
「規則很簡單,每兩個情侶為一對,而兩隊情侶組成小隊,分為紅藍兩隊,用抽籤的方式來決定小隊成員。兩隊中一對情侶追著另一對情侶跑,被追到的人遊戲失敗!重申一遍,小隊不是合作關係而是競爭關係,紅追藍,親愛的們會保護好自己的伴侶嗎?ok,誰先開始?」
斐榭祈率先走出去,拿起一根簽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淡淡說:「紅色3。」
主持人眼底閃過得逞。
這麼高的流量,有錢不賺是傻子。節目組在抽籤上動了手腳,他們已經預定了斐榭祈他們跟曲言他們一對。兩對冤家碰到一起,想想那個場面收視率一定會暴增的。
果然,等政修出去抽籤後,拿著一根藍色三生無可戀地回來。
「藍色3?」曲言接過政修的簽子,「我們跟斐榭祈他們一個小隊?」
「是,這種東西巧到可怕了,說沒有黑幕我可不信。」政修抱胸與斐榭祈互白一眼,「真是,節目組腦子抽了,什麼流量錢都賺。」
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可現在所有人都已經開抽了,如果直接站出來請求重抽不僅會拖累進程,讓所有人感到煩躁,而且還會讓節目組顏面掃地,在後面的遊戲中搞一些動作。
等所有人66續續全部抽完了簽,主持人才宣布遊戲開始。
雖然沒有明面告知對手,但所有人都清楚,是斐榭祈對政修,曲言對夏吟。
曲言雖然不喜歡這種浪費時間的遊戲,但如果對手是夏吟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而且甚至有些天助我也的意思。
按照夏吟的性格,他是肯定不會按兵不動了,一會兒脫離鏡頭他一定會把衛生間沒有做完的事繼續做完。
現在他就是要給他一個機會,給夏吟一個殺他機會。
曲言思考間,幾個工作人員走了出來。或許是考慮到鏡頭不夠,又想要雨露均沾的原因,每一個小隊都是單獨進行遊戲的。
雖然這樣大家都能被觀眾看見了,但是時間卻被大大的延長。
工作人員朝他們四個走去,查看了一下籤的顏色,指著樓上說:「請兩位嘉賓跟我來。」
曲言沒吭聲,默默跟在工作人員身後。
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樓上後,讓他們背對著窗戶而站,然後從他們身後給他們帶上眼罩,神秘兮兮說:「兩位先不要動,一會兒就到了。」
說完曲言手中被塞入了一條絲帶,曲言沒多想,跟著工作人員往外走。
等眼睛上的眼罩被取下,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在黑暗中顯得極為突兀,曲言用手遮住眼睛,將頭微微往後移,等眼睛適應光線後才放下遮住眼睛的手。
政修的情況跟曲言差不多,但是他比曲言更早的適應好。
「是強光手電筒。」政修彎下腰,從地上撿起正對著他們的手電筒,將它關掉說,「節目組搞的花樣。」
「這裡是哪兒?」曲言環顧著四周。
四周的光線十分的陰暗,簡陋陳舊的家具,掉皮的白牆,頭上的吊燈搖搖欲墜,房間有些潮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霉味,牆的角落還長出了綠色的植物,看來這房間已經許久沒有進來過人。
政修低頭看了眼手電筒,將它開到最低亮度,能勉強照亮房間這樣。
曲言借著光亮將房間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現在他們是藍隊,而抓他們的人自然就是紅對,簡單來說,他們就是水火不容,敵對關係。
他嘆了口氣,不明白節目組在搞什麼么蛾子,現在哪裡還是戀愛節目,都快變成競爭節目了。
這時在角落裡的一個喇叭發出滋滋的聲音,曲言以為是主持人想透過喇叭說什麼,便走過去查看。
等走近後才發現,那根本就是一個老鼠在跳麥克風。
「曲言你別怕。」沒等曲言上前,政修突然一聲高喊攔住曲言,「老鼠我給你打,別怕!」
曲言望著政修額角的冷汗,認為政修其實才是真正害怕的人。
老鼠應該是節目組養的,看見曲言過來後便嘰嘰叫著跑開,鑽進一處黑黢黢的洞裡不見了蹤影。
老鼠走開後,一張白色的紙條出現在兩人面前。曲言將它撿起,看著它說:「上面什麼都沒寫,只畫了一扇門和一個錘子。」
政修看了一會兒,四處張望了一番。
曲言見政修眼中滿是迷茫,提議說:「他是不是要讓我們把門砸開?」
「門?」政修愣了愣,視線移向身後已經生鏽的鐵門,「這個東西能砸開嗎?而且我們也不清楚錘子在哪兒啊。」
「不清楚可以找。」曲言心態倒還算樂觀,將紙對摺了一番放進口袋裡,開始扒拉房間裡的東西,「只要它存在,那就一定能找到。」
政修愣愣的看著曲言,心中升起一抹羞愧的情緒:「好。」
他連一個omega都不如,人家曲言心態比他好多了,看來他也得慢慢沉住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