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辞道:“那又是谁知道它不见了的?”
林标鹄目光闪动:“是我,鹤道长在半年前,就曾经委托绿林镖局将金珠送出去,送去朝廷。只是之前有事耽搁,这两日才赶到。”
萧无辞笑着摇头:“除了你,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了?”
敛海又道:“萧老爷的意思是,是庄里有人把金珠的位置告诉了黑夜马车?”
萧无辞微笑:“不会有什么事会凭空发生。”
敛海悠悠道:“我明白了,我会回去在庄里找一找这个真正的‘小贼’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吴洺身上,他是不是想起来在小亭抓贼的事?他的眼中已经染上了些许笑意。
吴洺就像是没有看到,他问:“你去哪里?”
萧无辞道:“既然你,和这些朋友都亲自拜托我,我自然是准备去一趟东海。”
“我也一同!”
林标鹄迈步上前,他眉头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正声道:“我希望萧老爷之后也会认为我也和父亲一样,是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
萧无辞看着他,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欣赏一个一腔热血,一身正气的年轻人?
他点了点头。
夜已经很深,但是萧家的后院客房里仍是灯火通明。
敛海到这里来,他本未曾想过这么晚了还要来打扰吴洺休息,他只是在现在实在想要来看一看吴洺能不能睡得着。
在辉煌的灯光下,宽大的红木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一个正在擦着刀,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的人——他看起来似乎确实睡不着,又似乎是专门在等人。
敛海一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歌曲,他在这一刻也不得不更理解了什么叫做人无完人。
吴洺忽然抬起头,星光映着他手中的刀,刀身亮得像一面镜子,照出敛海的模样。他淡淡道:“既然来了,有话直说。”
“吴大侠已经猜到了我一定会来找你?”
敛海如同一道清风,掠到了吴洺身前,他目光灼灼,注视着吴洺得眸子,笑盈盈道:“吴大侠一定还有话想要问我。”
“嗯。”
吴洺的刀已经收回了身后,他明明要问敛海问题,这时候却很难直视敛海。他还没有问什么,却已经为了要问什么而羞耻不已,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萧无辞那样厚的脸皮:“我自己可以取?”
“不行。”
敛海慢悠悠道,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吴洺的对面:“吴大侠手上没轻没重,取得时候弄出来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救得了吴大侠的命。”
吴洺皱眉:“只能你来取?”
“只能我来。”
敛海点头:“还是吴大侠当真完全不怕死了?又或者想通了,愿意要我帮忙了?”
吴洺摇头:“不用。”
敛海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愿意为你做到这一步?”
吴洺不语,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点头:“我的确在想,毕竟我已经答应了帮你,你做这些又为了什么?”
敛海认真道:“因为我既然当了你的大夫,我绝不允许我自己看着自己的病人自己去寻死。”
他那双本来就亮晶晶的眼睛,这时候更像是宝石一样,吴洺竟然很难再质问他任何一句话。
良久良久,吴洺闷闷道:“多谢。”
敛海微笑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听你说谢谢的人?”
吴洺看着他。
敛海仍笑着道:“除了谢谢,你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么?”
“有。”
吴洺又一次不敢看敛海了,他的声音又轻又低道:“我要解手。”
敛海了然,他正是为了这一件事,大晚上来到这里的,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能有一个人一整天都不尿一泡尿,除非那个人是一个死人。
他伸手去解吴洺的腰带,安抚道:“吴大侠放松一些。”
吴洺不说话。他是不想说话还是不愿说话?他这一刻会不会觉得死了也要比现在好一些?比让一个地坤做这种事,看到那根东西要更好?
可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他不仅要让敛海看自己的东西,那根东西还硬了起来。他是不是很后悔在早上的时候好歹还是应该先做完一次下流事,现在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这么丢人?
“吴大侠不要紧张。”
敛海笑了笑,他对天乾的侵略性的气味毫不介怀,甚至还玩笑一般对那根硬邦邦的阳具吹了一口气。
“你…”
吴洺瞪着他,就像是想象不出敛海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这么做。
敛海赶在他生气前道:“这样也好,省得去寻药脂。”
透明的粘稠的汁水顺着银签流下来。敛海的动作很难,慢到所有的感官都不得不变得清晰,清晰地集中在他的手指和银签带来的每一分细微的摩擦。
这就像是一种细密又绵长,一眼望不到头的折磨,一种绵绵不绝的即将到达顶峰的冲动被“恰到好处”
地遏制着,空余下憋闷到极点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