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福禄是有些不幸运的,好不容易永宁得势,能在永宁身边享福,可他的兄长却遭了难。
福禄与其兄长是双生子,福康在清逸身边当差,清逸前几日派人来说,福康殁了。
福禄听到时,胖胖的脸蛋顿时煞白,险些撑不住。
永宁知他伤心,特准他七天假,让他好生安顿兄长。
据东宫宫人所言,李敬妃送了碗红豆汤,说要解一解太子殿下思念生母之苦。
清逸不喜甜食,知晓福康爱吃甜的,就将红豆汤赏给福康了。
福康吃完红豆汤那日无事,谁知第二日在伺候清逸笔墨时,突然开始七窍流血,一刻钟时间不到,人已经咽了气。
太医诊脉,却说福康并不像是中毒而亡,反而像是罕见的疾病。
清逸气急,跑去养心殿要与李敬妃对峙,可圣宁帝却说他孩子心性,还让他不要胡闹。
永宁跑去见时,清逸已经在养心殿外顶着风雪跪了一个时辰了。
她见兄长脸色白,心疼兄长,也心疼自来活泼的福禄突然沉默。
她与清逸一同跪在养心殿外,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陈兴请二人入殿。
刚入门,还没来得及请安,茶盏碎在永宁脚边,滚烫的热茶溅到她衣裙边的海棠上。
“你自幼畏寒怕冷,跟着太子瞎逞什么能!”
永宁漠然垂眸,扶着清逸绕过碎片,恭恭敬敬的行君臣礼。
“永宁与太子,拜见父皇。”
永宁与清逸跪下就感觉到了暖气,只觉舒服。
屋内多了四五个火盆,圣宁帝的脸有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
“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您见过有人病逝是七窍流血吗?”
“无论是中毒还是病逝,总归人已经殁了,你们为了一个太监如此逼迫朕,眼中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清逸有些撑不住,险些栽倒,永宁费力的拉住意识已经模糊的清逸,眼中含了泪。
“儿臣与兄长只是想求一个真相!求一个公道!”
陈兴则是帮着永宁一起扶着清逸,等待帝王话。
“你带太子去偏殿休息,传太医来为太子诊脉。”
陈兴得到帝令,福身:“奴才遵旨。”
陈兴扶着清逸离开后,圣宁帝冷着脸色,“你幼时朕便教导你,万事当以大局为重。你如今为了一个太监如此逼迫朕,你让朕的颜面往哪里放?”
永宁也觉委屈,自母后被囚永乐宫起,父皇就没对自己有过好脸色。
无论事情对错,她始终是挨训的那个。
“是,自永宁知事起,父皇就一直教导儿臣如何做好永宁公主这个身份。今日儿臣只想求一个公道,属于女儿与阿兄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