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我瞎了,丢人玩意儿。”
本想调戏许星桥一番的罗驱被自家外甥横刀截断,被迫打断施法,扶着自己新换的更骚包的单边镜,朝显眼包罗乐身上呼了一巴掌,才解气地回过头,继续朝许星桥伸出手,笑道:“怎么,小许你终于想通了,准备离开宴舟这个没有意趣的人来的我的身边了?你放心,我这里随时都很欢迎你。”
许星桥被宴舟揪着后衣领扯退了一步——宴舟这该死的又扯他后衣领,新买的衣服都被他揪皱了,这衣服很贵的好不好!
“馆长,你怎么能拆我cp!”
许星桥还没来得及龇牙咧嘴的跟宴舟科普一下千万富翁的衣服有多贵,白艺就噌地从书柜后面飘出来,叉着腰指着罗驱气道:“你让我藏起来就是为了偷偷拆我cp?!你这奸商!”
许星桥跟宴舟对视一眼,奇道:“白艺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你魂魄太淡,要回你墓地飘两天吗?”
“我是我”
白艺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倒是罗驱摇着扇子替她补完了话:“她人间的执念已消,本应该投胎转世,留下来魂魄当然会越来越淡,回到墓地也无济于事,她是来找我想办法的。倒是你们,这次又来拜访我是为了什么?”
许星桥简单的把事情的前后脉络讲了一下,顺带讲述了罗乐和罗父两个不同版本的八卦,向罗驱求证真实性。
“哦,宴将军上辈子被捅死的事啊”
罗驱挑了挑眉,目光从许星桥明显写着忐忑的脸上挪到宴舟身上,沉默了一会,无所谓的耸肩道:“上次都说了,千年之前的事我早不记得了。这些传闻大抵是我喝醉了酒胡说八道的吧。”
许星桥的心里轰隆一声,暗叫一声倒霉。
罗驱这话是在说宴舟被老婆捅死的传闻是假,那许星桥还怎么蒙骗宴舟?还怎么转移注意力?
该死的,活命的路又被堵死了。
宴舟听了罗驱的回答也没说话,只是目光望过去,与罗驱带着令他反感的调笑眼神对上,在空气中无声的交了个锋。
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小秘密,在这一方空间里静谧无声的沉默着。
唯独
“等等下。”
显眼包罗乐显不起来了,反而瞪大了眼颇为惊恐地退后了几步。
“你们在说什么?白白什么艺的是谁?这里在场的还有别人吗?你们对着空气里的谁说话呢?还有,舅舅为什么千年之前的事他们要来问你啊?什么叫你也不记得了?
“你们我”
罗乐咽了咽口水。
“在场的只有我一个普通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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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害死猫
可怜的罗乐世界观遭遇了崩塌。
但在场的人和鬼,都没功夫搭理这个倒霉孩子。
没得到有用信息的宴舟率先离场。许星桥下意识跟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白艺,用眼神询问了一番“有没有事?要不要一起走?”
后,得到了白艺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走的动作。许星桥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被迎上来游说他离开宴舟留下来的罗驱打断,又被听到声响回过身走过来的宴舟皱着眉拽着后衣领拎走。
“”
“有事这绝对有事!这怎么会这么巧?”
许星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宴舟前面,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一边侧着身冲宴舟激动道:“这一切好像个巨大的圆一样,你先是遇见了罗驱,后来我们找千年的鬼又兜兜转转找到了罗驱,现在好不容易重新有点线索,又又又断在了他那里。好像一切的起源和结束都是他,这简直太诡异了,你都没什么要怀疑的吗?”
宴舟并不答话,只自顾自的向前走。许星桥干脆倒着走,整个人横在宴舟面前,继续喋喋不休:“还有白艺那个丫头,绝对有事瞒着我们,你看她支支吾吾那个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她不会撒谎。说是好奇你的事才留下来不肯轮回,我怎么劝都不听,可我看她对你的事也并不上心,最多闲时找我八卦一下。从前我还以为她喜欢你,以为我要给阴婚随份子了,现在”
宴舟停下脚步,颇为牙疼地一挑眉,正准备说些什么,又被许星桥的一惊一乍给打断。
“天哪!”
许星桥捂着嘴,看了一眼还没走远的图书馆,惊讶道:“白艺她她不会看上那个笑得跟狐狸一样的那个罗馆长了吧?!”
许星桥的语气里颇有些“女儿眼瞎了看上个坏男人”
的苦闷,甚至还顺带推搡了宴舟一把,埋怨道:“当初是你为了找仇人非逼着我帮她的,那个姓罗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也不看着她点。你是鬼她也是鬼,看在同类的面子上,你也不能让她被人那个罗驱是不是也是鬼来着?那你也不能让她被鬼骗了啊!”
“你我”
宴舟语塞了一阵,抬起手点了点,又放下来,盯着许星桥那张脸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在许星桥一脸认真的神情面前败下阵来,没忍住扬了下嘴角,无奈摇头道:
“她不喜欢罗驱,也不喜欢我。”
宴舟顿了一下,看了许星桥一眼,语气无比自然地接道:“自然也是不会喜欢你的。”
许星桥:“”
“你我替她圆了心愿,她心中执念已消,本应是要轮回转世的。可她因为一些原因想要在世间再留一段时日,她已死,留下来的时间越多,生魂便越淡,若想不魂飞魄散,她只能去找罗驱想办法。罗驱本就在这世间存在了很长时间,手上又有沾过我血的玉佩,他那个什么图书馆,又地势聚阴,待在那里对白艺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