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至拍拍她的脸,&ldo;行了行了,嗓子都哭哑了。&rdo;周能挥开他的手,鼻涕堵在那里连呼吸都不畅,哭声渐渐哽起,又抽抽噎噎的小泣起来。冯至抽了纸巾给她,再次问道:&ldo;哭完了?到底怎么了?&rdo;周能侧头看他,睫毛沾了水,望出去一片模糊,中间仿佛隔了磨砂玻璃。她突然咽声问:&ldo;你说……处对象?&rdo;冯至愣了愣,&ldo;啊&rdo;了一声,又听周能低喃:&ldo;那就处对象吧。&rdo;冯至以为自己听茬了,问道:&ldo;你说什么?&rdo;周能垂了眼,有气无力说:&ldo;算了,没什么。&rdo;冯至这才确定之前所听,急道:&ldo;什么算了,我可没听错,你说处对象!&rdo;周能连连摇头,&ldo;你听错了,你走吧,我要上班了!&rdo;冯至哪里肯依,连说了几句&ldo;没听错&rdo;,又凑到周能面前说要送她。周能将他推开,锁了房门洗漱一番,出了屋见冯至还在,蹙了眉披上外套就走。冯至疾步跟上,下了电梯又将周能扯上了车。周能扒着车门不愿进,嚷道:&ldo;你有完没完!&rdo;冯至笑道:&ldo;没完!&rdo;说着,就将周能压了进去。&ldo;致金辉煌&rdo;到四合院步行不过半个多小时,周能按了按太阳穴,靠在车窗静默不语。片刻到达目的地,冯至说道:&ldo;下班再来接你!&rdo;周能转了头睨他,突然开口:&ldo;我之前说处对象,其实是想要一个假男朋友。&rdo;冯至本因她应下交往而自喜,纵使她随后改口,他也只当小女生害羞,谁想这会儿却乍听她说假男友,不由沉了面色,&ldo;什么意思?&rdo;周能说道:&ldo;就是假男朋友,所以之前对不起,我不是那样的意思。&rdo;说完,便拎了包下车,徒留一个背影给冯至,也未见到冯至隐含怒气的双眸。冯至活了三十二年,虽不是说要雨得雨,却也从没碰上过如此糟心的事儿,肖想了一个小姑娘罢了,亲了几口就被她又打又骂,现在竟落得被人家施舍假男友的头衔,一口恶气梗在喉里,他将时速飙升,转盘晃晃荡荡的到了尽头。回家后他又将大门摔出一条裂fèng,曹禺非的电话打来,惨遭殃及。&ldo;你他妈有屁快放!&rdo;曹禺非将手机拿离耳朵,心头颤了几下,惶恐问道:&ldo;大哥,你吃枪子儿了?&rdo;冯至怒骂一声,又厉声道:&ldo;你有屁也自己吞回去,别找我!&rdo;说完,就利索的挂了电话。转头时瞥见茶几上的一盒棒棒糖,他愣了愣,又慢慢坐回了沙发。周能今日工作效率极低,沈国海看在眼里,将老花镜扶了扶,又去泡了杯茶给周能,&ldo;来来,先休息休息。&rdo;周能受宠若惊,起身接过茶后连忙道谢。沈国海淡笑不语,又回了书房做起了自己的事。周能抿茶入喉,苦涩盘旋一阵,清甜落入胃里。慢慢走去了院子,她踮起脚凝望远处山丘,愈发抖擞的糙木和归巢雀鸟告知世人冬季已过,只是满街仍是厚重冬衣,行人顾不得这些所谓时节。她叹了口气,捧着茶杯重投工作。时间晃过,沈国海看了稿件后便让周能下班,又说道:&ldo;明天睡到自然醒再来,小姑娘留了黑眼圈可不好!&rdo;周能感恩在怀,道别沈国海就出了院子。冯至的车停在小道上,见到周能慢悠悠的往前行去,便踩了油门跟在了她后头。行至前方施工场地,冯至便按了按喇叭,开了车门就拽过周能。周能愣了愣,被冯至架上了车,又听他道:&ldo;假男友是吧,我做!&rdo;周能诧异的睨向他,冯至又笑道:&ldo;不过假男友太亏了,你也得给我点儿福利。&rdo;说着,便将周能一把搂近,压向了她的唇。周能反应不及,一瞬便被他含住,最可悲的是她毫无经验,惊骇中竟张了嘴欲喊,却被冯至得逞,立刻探了舌进去。&ldo;唔&rdo;,周能喉中溢出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前却撼不动他分毫。吉普车较为宽敞,冯至又将她搂紧几分,渐渐得竟微微提了起来,舌头吮在她口中肆意探寻,似是已触到了她的喉。周能扭头欲挣,又被冯至固住了双颊,掐得她的嘴阖不上半分,冯至吻得愈发凶猛,喉中喘着粗气,另一只手用力一提,竟将她拉离了座位,抱到了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