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敏看了两眼自己的父亲,男人脸上依旧维持着常年的平静,冲动上头的勇气如猛潮般退却。
徐敏敏瑟缩一下,小声告退。
“等等。”
脚步停住。
“爹…”
屋内的烛光摇曳,将男人棱角分明的脸照的愈发冷峻,
“回来。”
徐敏敏转身,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心脏因为紧张砰砰直跳。
“我听说你给自己找了个书生。”
刚刚还在激烈跳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父亲怎么知道的?
面对徐丞相审视的目光,徐敏敏半是小心半是疑惑,
“父亲难道忘记当年的誓言了吗?”
当年徐敏敏的母亲不幸染病去世时曾叫徐丞相立下诺言,对于徐敏敏,他在婚事和学业上不可强求。
徐丞相当日许下这般诺言,这些年从未食言,自此经年,无人不知徐丞相爱女之心。
这样对他纵容的父亲怎么会突然查起吴南初的消息。
徐丞相像是早就料到徐敏敏的反应,一双久经世事的眼睛被衬托的古井无波,
“正是因为早有誓言,所以我才会不顾前程为你争取,”
“但世事难料,我可以为你牺牲,但徐家不行。”
徐敏敏心下一沉,
是谁?
“爹!”
“明年初春,徐某迎娘娘进宫。”
…
“咳…”
许玉安听到这声咳嗽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拿着毛巾毛毯紧张兮兮的站在床边看着被自己折腾了一夜的人,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莫长安撑起半个身子,无力的靠在床边,眼角未散去的旖旎红的灼人,
“水…”
许玉安忙将自己准备好的热水端过去,一口一口的将水喂进去,
看着莫长安浑身无力的样子,许玉安贴心的将被子向上提了提,把人揽到自己怀里靠着,
“好点了吗?”
许玉安说这话的时候不免一阵心虚,自己做的事少有那样没分寸的时候,昨夜实在是荒唐了些。
莫长安喝了水半坐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气急的捶了人两拳,
“混账。”
许玉安无从反驳。
“衣冠禽兽!”
许玉安心虚的摸摸鼻尖。
莫长安现在觉得自己的献身举动简直与引狼入室无异,腰间的酸胀感让人又羞又恼,
亏他还以为许玉安这厮不敢,他根本就是太敢了!
许玉安将脸凑过去蹭了蹭莫长安,在他耳边低声讨饶。
这是他最近细心观察发现的好方法,莫长安每每看着他的脸就容易心软,再加上许玉安总和他撒娇,这招简直百试百灵。
果然,没有半分钟莫长安就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