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萌站在原地哑口无声,眼睛里开始涌现出隐约的泪水。
李文瀚伸手将她抱住。
他是见不得她的眼泪的,轻声叹气,一边小心哄着她往外走,一边回头给陆行州投去一个央求的眼神。
爱情总是盲目的。
所以李文瀚即便知道,自己这位妻子十足的愚蠢,他依然乐于纵容她的愚蠢。
他为她画森女系的黄色漫画,为她写社会主义党章型言情小说,甚至为逗她一笑,特意撰写了长篇巨著——《退休老大爷职场成功学》以及《神经病医院相声脱口秀实录》。
陆萌是被很多人爱着的。
她有恃无恐。
所以,就如赵源曾经说的那样——
她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个幸福的傻逼。
傻逼之所以成为傻逼,是因为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傻逼。
你无法像分析某个病症或是新奇物种一样给他们以科学的眼光下一个完整的定义。
他们通常以各种形态,各种撩人丰姿向你席卷而来。
他们坚信自己是高等的、聪慧的生物,并长期试图证明这一点,乐此不疲。
他们当然也是群居者,一旦他们的群体中出现了某个非种族类型,他们便会竭尽全力的将你同化,如果他们无法达到目的,那么你将会被视为异己。
刘处长与沈局长最终没能感受到陆行州心中的艺术。
他们将沈妤安排完毕,还是不得不因为工作离开,临走前看向陆行州的眼神,有些遗憾。
陆萌在李文瀚怀中大哭了一通,神情不可谓不悲痛欲绝,躺在陆行州的病床上吃下两块西瓜,枕着李文瀚的肚子打半分钟的嗝,数过窗外两只脱毛的鸟,转眼又再一次焕发了全新生机。
她望着病房的大门,昏昏欲睡得厉害,直到陆行州从沈妤的病房回来,才又站立起身,被陆行州扶着坐下,小声啜泣起来:“哥,我知道,你总归是疼我的。不管你和沈黎的母亲最后会怎么样,我现在都不管了。文翰说了,你们男人的感情总是没有道理的,他让我冷静冷静,不能太过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