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赵源心里,李文瀚是再混蛋不过的男人。
他与那些普通混蛋不同的地方便是他前面尚有衣冠两字,而大多数混蛋却是直白的,赤身诚实着。
三人在一起坐了一阵。
那位声称自己刚刚年过二八的女人便又一次走了过来。
她在陆行州身边坐下,偏头问话,眼神里有光,她问:“我们又见面了,你叫什么?”
陆行州低头沉默不语,思考一瞬,回答道:“雷锋。”
女人面露诧异,不禁皱眉又问:“想不想再听听我的故事?”
陆行州看着她浓妆艳抹的脸,摇头告诉她:“不了。你该为自己做一些保留,人的故事并不是用来摊开给人看的,它该成为你充实的过去,让别人觉得迷人。”
女人第一次遇见陆行州这样的男人,见他起身,连忙俯身靠近,抓住他的手臂轻声问:“我出售自己的美貌,你出售自己的财富,这难道不是最让人放心的交易?”
陆行州伸手将她推开,他厌恶她身上浓厚的香水味道,张嘴也试图以公平的角度来进行回答:“可美貌是贬值资产,财产却是增值资产。你过分的兜售了自己,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资产下跌至底盘时抛售一空,我同情你的过去,并不代表我不能唾弃你的未来。”
女人站在原地目光深沉,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笑:“你这冤家说话可真不客气。”
陆行州仍然面目宁静,他说:“因为客气从来不是真心。”
从酒吧里出来,天色已经暗淡。
李文瀚和杜马千醉意醺醺,他们像是借着陆行州的事情又一次回馈了自己。
赵源将他们扶进自己的车子,看着陆行州问:“你要去沈小姐那里?”
陆行州点头答是,举起手中的手机,低声回答:“沈黎跟人打了架,我得过去。”
赵源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打着趣道:“你现在,倒是真的有了些为人父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