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桥却在她耳边吃吃低笑,一副得逞了的愉悦模样,以至于聂长欢的注意力几乎都用在了防备他之上,竟没发现傅行野一直没有给她回应。
聂长欢回顾神来时,下意识地以为电话挂断了,还喊了声傅行野。
傅行野默了默,意味不明地道:“是吗?”
聂长欢心脏突突一跳,一句“其实楚郁桥现在就在我旁边”
都要说出口了,傅行野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楚郁桥乐见其成,还装模作样的安慰聂长欢:“你不告诉他是对的,要是他知道,他在国外做手术受苦受难,结果你在他家里和老情人见面,他不得当场吐血么?”
“……”
聂长欢捏拳,“要吐也是你吐血!”
这种时候听见这种不吉利的话,聂长欢恨不得用眼刀子扎死楚郁桥。
楚郁桥像是特别喜欢看到她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哈哈哈直笑:“有趣!”
可很快,楚郁桥放在兜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楚郁桥突然觉得牙酸,却不敢不接。
他咧嘴在电话这边笑:“行野哥,怎么想起给我这个过街老鼠打电话了?”
“她既然找到你,就是有些事非你去做不可,你唯一的选择和权利,就是配合她。”
傅行野半字废话也没有,“还有,立刻从四合院给我滚出去,以后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偷偷接近她,连颜颜的身份也救不了你了。”
楚郁桥陡然一眯眼,侧身去看窗外,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他还是一眼看见了正一脸闲适地坐在抄手游廊上的成釜。
切。
他还以为自己动作敏捷行事小心,以为成釜不过就是个傻的,没想到……
啧啧。他顿时就觉得没意思了。
而且傅行野居然为了聂长欢对他这样疾言厉色,还说要连颜颜的那层关系也不顾了,看来是真把这个聂长欢放在了心上。
楚郁桥眉目低垂,舔了舔后槽牙,在抬眼去看聂长欢时,阴恻恻地朝她笑了下。
傅行野见他不回话,竟也不追问,就那么等着。
明明傅行野并不在身边、甚至不在国内,但楚郁桥还是怂了。
他耸耸肩,最后还是说:“你是我哥,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傅行野挂断了电话。
楚郁桥将手机往自己裤子口袋里一塞,转身背对着聂长欢站了两三秒才又转回来,脸上是跟刚才一样的吊儿郎当笑容:“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聂长欢却盯了眼他手机的位置:“刚才是傅行野给你打的电话。”
“啊,被你发现了。”
楚郁桥充满做作地遗憾道,“我俩背着他私会,早就被外面那位发现了,结果你刚才还骗他,他可不得生气?”
“我不是故意……”
聂长欢抿住唇,知道这些解释的话也不该是说给楚郁桥听,于是缓了口气后问,“他刚才让你帮我?”
楚郁桥双手插袋往她的衣柜走,像是没听见,反而问她:“既然要帮你办事,那我今晚跟你睡?不过我可事先说好,我这人只会动手和玩儿阴的,要是到时候闹出点什么事,你可别承担不起后果。”
聂长欢见他在自己的衣柜里翻翻捡捡,竟没有去阻止,因为此刻她脑子里全是傅行野刚才那一句“是吗?”
她以为自己瞒过了傅行野,她以为傅行野什么都不知道,可傅行野什么都知道……
楚郁桥转悠回来,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这衣服挺可爱的,穿给我行野哥看过没?”
聂长欢回神,这才看见他手里正捏着聂曼霜买给自己的那条兔子睡裙的毛球尾巴。
聂长欢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不只是羞得还是气的,她伸手想要抢,可哪里是楚郁桥的对手,她干脆转身,直接将门拉开了。
成釜立刻就走了过来。
聂长欢不免多看了他一眼,成釜仍旧憨憨的与她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