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气得一口血喷出,便要在心中立绝此人于刀下。
可真制服了他,按在榻上,青年深深凝视他的眼,那俊美的容貌,高贵的气质,带着青年身上好闻的香,让他一下子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忘了想要雪耻见血的初衷,他猛然掀翻了青年的绸衫:“老子今天干不死你!”
他带着喷张的热血,勃发的激情,和灭顶的兴奋,撑开了青年的双腿,握住了青年的中心。
青年叹息般地吐出一口气,他几乎就在醉在青年的迷态中了,头颅边却顶上了一片冰凉。
是枪。
他这才幡然醒悟……
原来此番自己又如话本中的主角般,被鬼怪迷住了心神……
他再次追悔莫及。
青年也再次在他身上逞欢……
完事以后,他只能用谩骂的词语,让自己不至于太过悲惨……
和青年交换着语言,他竭力克制着自己说话的声调。
不想被人看扁,如果粗鲁的言语可以掩盖内心的羞耻……
他拖着刀走了。
夜风吹凉了他的心,叹出一口气……
自己一定不要再和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扯上关系……
青年动摇了他的,安身立命之本。
————
再次见到青年的时候,青年早已脱去了少爷的长衫绸褂,却一身笔挺军装,立领扣于颈上,冷萧肃然。
撞见鬼了……
第三次毫无招架之力地躺在青年身下……
事不过三,他渐渐怀着巨大的恐惧开始思考起来,这阴魂不散的孽缘,难道真是上天造就……
他不相信……
多年的生命告诉他,不能任由上天安置的命运。
他要改变。
第一次,他企图以青年为质。
第二次,他打算自己逃走。
都失败了。
因为两次都是没有经过策划的行动。
只要涉及到青年的事情,他总变得浑浑噩噩,不得要领。
他是愤懑的,也是不得志的。
他觉得青年糟蹋了他多年来好不容易累积的一切。
而他神志不清地就纵着青年这么糟蹋自己。
他开始恨青年,也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在和青年的肌肤相亲中,他一下子沉醉于自己的感官,一下子又懊恼得想把周围一切撕裂。
他时而沉默,时而放纵,时而顶撞。
他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
在青年出门练兵的时候,他歪着脚去晒太阳,
坐在阳光下,他眯起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温暖地死去。
在他这样一个本该享受人生的年纪,在他这样一个本该笑傲江湖的性子,如今却难得地思考起人生来。
他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
然后他又问,上天为什么要让自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