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彩云居然说对了,殿下还……还来的这样快。
彩云立即喜气洋洋的去开门。
张德顺站在门口,直着身子皮笑肉不笑:“孟昭训,有人举报您偷了东西。”
孟昭训猛然抬起头,却见张德顺一挥手,身后六七个小太监冲了进来:“奴才要搜查屋子,还请孟昭训给个方便。”
屋内瞬间就被翻的凌乱,孟昭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许久后才反应过来:“你……你胡说什么……”
她手指着张德顺,气得浑身轻颤。忍不住的又咳嗽了几声:“住手!给我住手!”
“谁让你来查我屋子的,我没偷东西,你到底在查什么。”
孟昭训气得眼中含泪,身子犹如弱柳扶风。小太监却如蝗虫过境,很快就将东西给搜了出来。
托盘上放着的东西,孟昭训羞愧至极。那上面是她昨夜穿的舞衣,还有那串夺目耀眼的腰链。……
托盘上放着的东西,孟昭训羞愧至极。那上面是她昨夜穿的舞衣,还有那串夺目耀眼的腰链。
那腰链的样式当真儿是极为好看,她当时看过一眼就久久回不过神,她心中极为地喜爱,搭配上她的舞衣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所以哪怕她胆子小,为了名正言顺的戴那腰链,却还是鼓起勇气跳了舞。
张德顺可是个人精,眼睛尖得要命。一眼扫过去就瞧出里面的不对劲儿来:“红晶石?”
孟昭训鼓起勇气,挺直了腰杆道:“这是我的东西,公公为何说我是偷的。”
她看向托盘上的东西,心中慌:“我又偷了何人的东西,请公公给出证据来。”
张德顺收回目光,淡淡道:“这红晶石是孟小主的自然是没错,但是这样式孟小主应当不会说是您自个儿的吧。”
他声音一沉,带着几分凌厉:“这腰链的样式是殿下亲手所绘,孟小主打哪儿看见的,总不还要奴才逼着您说吧。”
“殿……殿下?”
孟昭训看了一眼托盘中,又去看着张德顺。
她面上渐渐地了白,用力捏紧身后的扶手:“不是我偷的。”
殿下的东西她有几个胆子拿?孟昭训神情恍惚,腰肢一软坐在了软塌上:“是内务府的个小太监,我………我当时去挑料子,是他,他说这个刚好搭我的舞衣,我这才给了银子。”
张德顺眉心一皱,事情出在内务府就糟了。他作为掌管人,自然是没好果子吃。
瞧着孟昭训胆小如鼠的模样,应当不是假话。他手一挥,命人带着东西出去。
等人走远,孟昭训才身子一软,彻底瘫软在软塌上。她今日接连受到惊吓,总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
吓得面色白的同时,想到张德顺的话,心中又忍不住的想。
这腰链居然是殿下画的,那么得她心意的腰链居然是殿下画的。
殿下这样高不可攀的人,也会做如此贴心的事吗?又是为谁所绘?
孟昭训想了想,渐渐有些红了眼,总之不是给她的。
等南殊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殿内泛着一股龙涎香,应当是殿下抱着她过来的。南殊腿上软,身上也感觉四处都在疼。
她察觉到饥饿感,从早膳开始就没用,又被殿下按着欺负了那么长时间,她如今精疲力尽。
屋子里无人,轩窗都是关着的,显得寂静无声。她撑着身子从床榻上起来。
没走几步就听见前方的说话声。
隔着屏风,只见太子殿下背对她而坐。而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个人,身穿藏蓝色官服装,胸前绣的蟒纹,这人位份应当不低。……
隔着屏风,只见太子殿下背对她而坐。而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个人,身穿藏蓝色官服装,胸前绣的蟒纹,这人位份应当不低。
他跪在道:“赵德丰将这些年贪污的钱财安置在福州老家,临州水灾贪污的一百八十万两白银属下已经查到在西郊私宅。”
“其中金银珠宝等物件运出去一批,最后一批现银今晚走水路运出,属下已经在四周安置好人手,就等着瓮中捉鳖。”
南殊站在身后,心中微微一颤。
这位赵德丰她知晓,是赵良媛的父亲,赵德丰官位不低,又一直深受殿下信任,赵良媛也因此格外高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却没想到是个大贪官。
看殿下这样子,之前应当就在派人彻查。那赵良媛关至冷宫,看来也是早晚的事。
“临州上万难民无家可归,饿殍无数。”
低沉的嗓音冷的犹如冰窖,折子狠狠地朝着地上扔了下去。
“若他反抗,即刻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