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两步,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目光落在她那颤的腿上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起不来了?”
他半点儿都没责怪她礼数不周,反而还与她说笑。
跟在身后进来的刘进忠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活像是见了鬼。
殿下最是不喜欢礼数不全的人了,整个东宫里就连太子妃见到殿下也是需要恭恭敬敬的行礼的。
他伺候殿下那么多年,没见过殿下来了还坐在椅子上,而殿下居然还不生气的。
刘进忠满是复杂的目光看向前方,而南殊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被他那手指冷得往后一缩,再回头时浮出一抹娇羞。
嘴硬的哼了一声:“嫔妾只是不想起来罢了。”
太子殿下瞧着她那微微颤的腿,硬生生地将喉咙里笑给憋了回去,十分体贴地没有戳穿她。……
太子殿下瞧着她那微微颤的腿,硬生生地将喉咙里笑给憋了回去,十分体贴地没有戳穿她。
她如今都下不来榻了,若是他还笑话她,以她的性子只怕是要恼。
前朝事多,太子殿下本就是抽着时间过来的。本以为殊承徽性子娇气,被人说了必然是要哭哭啼啼的。
只是她乖巧极了,琼玉楼上下也待得极为舒心。
他索性直接留在了琼玉楼内,后来殿下接连三四日都歇在了殊承徽那儿。
整个后宫都在传殊承徽盛宠,令人眼热。
而珍贵嫔下帖子的时日很快就到了,昨日一早下了雨,清早起来都有些冷。
眼瞧着就要入冬,这段时日一日比一日冷。南殊穿着前段时日作的斗篷,打扮好后整个人越夺目三分。
她并未特意打扮得低调,之前的事给了她前车之鉴。一味的容忍与躲让并不会让那些人罢手,相反,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这几日殿下都在她这儿睡,如今整个后宫的目光只怕是都落在她身上,她大大方方的便是。珍贵嫔下帖子的地方是在常春园,这处可谓是百花齐放,特别是种了不少的梅花。
南殊来的时候特意打听过,这常春园是几年前前太妃一手建的。后来前太子妃难产而亡,这园子无人管理就荒废了。
珍贵嫔升为良娣后迁到了荣华殿,刚好这常春园就在荣华殿的后方,珍贵嫔就撒娇央求殿下赏给自己。
殿下答应与否旁人并不知晓,但这常春园之后也一直是珍贵嫔掌管。她也一度自傲,殿下将这等地方赏赐给了自己。
自觉在殿下的心中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的。
如今她却偏偏输给了一个小小的承徽?叫珍贵嫔如何甘心?她如今是因为怀着身孕不能侍寝,但也要让众人看看,谁才是殿下心中第一人。
珍贵嫔心中打的什么盘算南殊并不知晓,她带着小福子往常春园而去。
本以为她出的还算是早的,可去了之后才现众人来的都差不多了。
这几日琼玉楼可是大出风头,众人听见殊承徽来了都不约而同的往门口看去。
南殊今日打扮的算的上艳丽,她入宫这段时日,之前平日里只穿着偏素色的衣裙,整个人美则美矣却过于低调,显得出尘脱俗
而如今小半年过去,她容貌姿色越长开些。今日罕见穿了件丁香色的弹墨裙,外罩着件象牙白的斗篷。
如今深秋,马上就要入冬,斗篷的边缘滚了薄薄的一层白绒,巴掌大的脸掩盖在斗篷下,莹白如雪。
众人几乎是看痴了,等她笑着走上前靠近,微微吹开斗篷,才瞧见里面裙摆下用缕空的金丝绣成的海棠花。
随着动作,那海棠花像是活了一样在她裙摆下微微晃动。……
随着动作,那海棠花像是活了一样在她裙摆下微微晃动。
场面安静下来,一时间无人说话,每回瞧见这位殊承徽她总有法子令人惊艳,这张脸怪不得殿下也念念不忘。
哪怕是知晓这几日殿下都是去的琼玉楼,可瞧见殊承徽一副盛宠的摸样,依旧是克制不住心中酸。
殿下平日里一个月去后宫也就那么几天,可偏偏这几日一直都歇在殊承徽那儿。之前她们还嫌弃殊承徽位份低,出身不够,整个后宫里都无人与她交好。
如今看来,这殊承徽要摸样有摸样,要恩宠有恩宠,加上殿下如此喜爱,她们个个儿都恨不得自己就是殊承徽本人。
四周人的神色,南殊也猜到些。她当做没瞧见,面带着笑意走上前:“嫔妾来晚了,还请格外姐姐恕罪。”
南殊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动听。
今日是珍贵嫔下帖子,她自然是站在最中央,复杂的目光落在南殊的脸上,哪怕是不愿意承认,可这位殊承徽的确是比她好看,更比自己年轻。
珍贵嫔仗着容貌在后宫霸宠多年,凭的是无人越的过自己,她太清楚有一张好脸有多重要,可如今她的优势在殊承徽面前显得暗淡无光了。
掌心收紧,珍贵嫔落在南殊脸上的目光淡淡地瞥开。
“起来吧。”
珍贵嫔仰着下巴,一如既往的高傲:“既是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珍贵嫔扶着嬷嬷的手,带着众人往前。众妃嫔们渐渐将目光挪开,跟在身后。
南殊起身,微微送了口气。今日是珍贵嫔主局,若是闹起来可不好看。
好在今日珍贵嫔不像是要找她麻烦?
南殊挑了挑眉,面带笑意的跟在众人身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