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开口。
好像只有用这样冷酷的姿态戳破真相,她才可以为可能到来的责备和怨恨找一个理由——一个用以自欺的理由。
只有坚持抓着梁语肩膀的手能代表她的真实想法
紧张和煎熬将时间延长。
呼吸和心跳声音巨大。
“不……不是这样的,”
梁语一把抱住梁宿,“你才是姐姐!”
嘭——
阴云如潮水般散去,纷杂明亮的色彩在脑海爆炸。
好像鲜花盛开。
又似阳光灿烂。
“和我相处的是你,和我说那些话的是你,让我成长的也是你……”
梁语的语气温柔而坚定,“你才是姐姐。我只认你这一个姐姐!”
梁宿僵直的手终于放松下来。
她呆了几秒。
她感觉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应,只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谢谢”
。
“我才该谢谢你。”
“为什么?”
“你之前说,我值得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梁语说话时再次带上了哭腔,“姐姐,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眼里,你也值得世间所有美好。”
蝉鸣重新涌入耳朵。
梁宿的大脑在逐步恢复运转。
她能感觉到她很高兴,她也能感觉到自已的嘴还有点儿不受控制:“那她呢?真正的梁素算什么?”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姐姐,”
梁语抱她抱得更紧了,“我们就不能自私一点吗?如果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能……”
她的理智让她把“取而代之”
四个字咽了回去。
梁宿听懂了。
但还是没有噤声。
“那爸爸妈妈呢?”
她的话依旧听不出情绪起伏,但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状态的变化——现在的她没那么紧绷了。
梁语像只不愿面对事实的鸵鸟,好半天才重新抬起头。
眼神中带了点埋怨。
梁宿终于彻底回过神来。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错开眼神:“我只是觉得奇怪……
妈妈虽然敏感,但她就算察觉到不对也只会选择自我说服。她会接受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