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臣睹见她瞪大的双眸里,倾泻而出的除了深深的厌恶,别无其它。
他吁出一口气来,迅收敛住了刚刚心里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重将冰冷的外衣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上。
豁然起身挺拔地立在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地看着她,“原来你这是这么回敬你的救命恩人,刚醒就想甩人巴掌!”
夏浅轻“哼”
了一声,抬起双手支撑着起身,水润的双眸里,晕染着怒气。
出口的话自然没有好气:“可笑至极,要不是你,我会摔下河去!”
“想必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以至于跌下河去。”
叶锦臣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调整了一下姿态,半垂着眼帘气定神闲地观望着她。
夏浅负气地别过了视线,不想与这种人再理论下去,遇到他就倒霉,弄的自己这副狼狈样,等会回去还怎么战斗。
她刚起身站好,欲拾回车钥匙,再也不想看到他。
猝然她的肩头就被一带,一个强而有力的大手架着她,野蛮地拖着她:“你想去哪,跟我走!”
不只行动蛮横无理,就连口吻都是一贯的霸道专横。
“叶锦臣,你放手,我有车自己能走!”
夏浅的心咯噔一下,刚刚摔下河去,她已然受到了惊吓,经不起再多的波折。
“你指的是这个?”
他顿住了脚步,侧转过头来,笑得春风得意的样子,另一手高举起扬了扬手中之物。
很明显是她的车钥匙,还挂着那个醒目可爱的维尼熊玩偶。
可恶,奸诈的小人,如果不是她的包什么都留在车上,她大可以满不在乎,掉头就走。
她深深平复住心里翻涌而起的怒火,抿了抿唇角,放缓了语气:“你究竟想干嘛?”
“不是我想干嘛,你看看自己的衣物,都快成透视装了,粉色蕾。丝款,都老大不小了,还装纯情少女。”
叶锦臣干脆撒手,整个人侧过身来,倨傲地抱着拳,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上身各处。
“你流。氓!”
夏浅被气的又羞又躁,耳根边都热了起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前襟。
只是她越掩盖,越觉得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久久盘旋不散。
三年多不见,这个男人完全变成了一个邪恶的坏蛋,毒舌,腹黑……
到底是洋墨水喝多了,从里到外都污了。
很快她就被迫来到了他的座驾旁,没有想到的是他俩的车,居然停的面对面,一红一黑,很是醒目。
他拉开后车门埋入进去,像是笃定了她定会不走般,倚靠在车上,傲慢地甩了甩车钥匙。
言简意赅地命令道:“上车!”
夏浅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憋着小嘴断然回绝:“不上!”
“很好,反正是捡到的东西,我再把它丢掉就是了!”
叶锦臣眸色一沉,一下子启下了另一头的全部车窗,作势就要抛掉。
夏浅气愤地杵在那,咬着下唇瓣,她知道他这个人向来阴险毒辣,既说得出,就做的来。
虽然知道他特意打开了后车门,一定是图谋不轨,可她眼下不得不取回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