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单公公吉言。”
因为待在闺阁太过无趣,这日,苏婉沁跟谢晚凝在街上买糖葫芦,苏婉沁余光看到沈岸的马车,略显激动地小扯了扯谢晚凝的袖子:“晚凝妹妹,是沈太师的马车。”
赶马车的人也看到了两人主子认识的姑娘,他将马车停下,掀开马车帘子一角,跟里面的人说了几句。
下一刻,里面的人就从马车上走下来,沈岸客气地朝两人笑了笑:“谢二姑娘,苏姑娘。”
“太师好。”
苏婉沁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拧破了,她假装平静的问:“沈太师这是从皇宫出来?”
“是啊,皇上有一件事要嘱咐。”
沈岸轻轻点了点头,对谢晚凝道:“谢二姑娘,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二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太师大人这边请。”
谢晚凝已经知道眼前的太师就是她们嫂嫂的兄长,当然不会拒绝:“不知沈太师想问的是?”
二人稍微走了一个僻静处,沈岸沉声开口:“谢二姑娘,我想问一下你兄长到底是在国公府养病还是去了别处?”
谢晚凝有些疑惑的看他:“兄长不是前段时间就去了扬州吗?”
毕竟眼前之人是嫂嫂的亲兄长,她还以为兄长在离京前已经告诉了沈太师呢,没想到兄长没有。
“我知道了,多谢二姑娘。”
谢晚凝连忙摆了摆手:“沈太师不用客气,我也盼着嫂嫂能够回来。”
按理说兄长应该已经找到了嫂嫂啊,怎么一直都没有嫂嫂的消息。
沈岸微微笑了下:“她肯定会安全回来。”
待沈岸走后,苏婉沁几步走过来:“晚凝妹妹,沈太师跟你说了什么?”
谢晚凝挽过表姐的手臂,轻声道:“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下兄长的事情。”
本来她想跟表姐说,沈太师其实是嫂嫂的亲哥哥,但想了下,这事还是先等嫂嫂回来再说为好,眼下只能先对不起表姐了。
苏婉沁的手指绕着手帕转圈圈:“原来如此。”
她终究只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但沈太师分明是心有丘壑,他会喜欢上她吗。
马车一停,沈岸拢着赐婚圣旨大步往太师府内走,侍卫紧赶忙赶的追在他后面:“大人,我们现在是?”
“收拾东西,去扬州。”
一看大人这个表情,他就知道大人是要去扬州替姑娘撑腰,忙拱手;“是。”
==二更==
在谢凌来到扬州城的大半个月,他每天都会陪在妻子身边,因为谢凌会医术,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会自己给秦若把脉,他们之间的这种相处,仿佛过去什么也没有什么,只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平和,让人无端想到两个字:“岁月静好。”
但奶娘始终觉得有些不安,因为秦家肯定是大人跟姐儿夫妻间的一个隔阂,
这事肯定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
只是大人一直陪在姐儿身边,奶娘也找不到时间提醒下姐儿,只能干着急。
晚霞的余晖撒到屋内,秦若将绣好的小孩肚兜拿给谢凌看,一副求称赞的模样:“夫君,你觉得我这个绣的怎么样?”
谢凌将她绣好的肚兜拿过来看了下,温声笑着:“夫人绣的图案栩栩如生。”
他的妻子其实非常聪慧,会的东西也很多,谢凌发现妻子与大舅子沈岸之间还是很想象的,就像当初,沈岸没有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还是通过自己的能力,二元及第,然后通过依附东宫,一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妻子看起来是柔柔弱弱,但他觉得妻子的心思其实是玲珑剔透,与寻常女子还是不同。
被人夸赞,秦若笑得眉眼弯弯:“那夫君你这写的什么?”
谢凌将宣纸递给她,秦若将上面的两个名字念出来:“谢承言,谢承宜。”
“这是夫君给孩子取的名字吗?”
谢凌微一颔首:“你觉得如何?”
当朝宰辅取的名字,确实无可挑剔,秦若没有什么意见:“我觉得挺好听的,寓意也很好,只是家中有长辈在,夫君就这样将名字给取了,不知道家中长辈有没有意见?”
毕竟这个孩子身上有国公府的血脉,国公府还有谢老夫人跟苏氏在,孩子的大名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