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任逸帆的钟白,惊呼一声,朝自己面前望去,左手两根手指扣着蛋糕盒沿
被帘挡住的半边脸颊,悄悄泛红,半吐红舌,讪笑着把蛋糕推回沉眸直视的任逸帆面前,憨笑解释的同时,也将内心的甜蜜带了出来
“嘿嘿,顺手了,之前跟许昭年约会的时候,我们俩经常这么干,一边聊天吸引注意,一边偷吃对方蛋糕上的巧克力,特别有意思”
将失而复得的蛋糕重新揽回怀中,任逸帆拆开的同时,嘴上也丝毫没有顾忌往日情分,直言抨击道:“幼稚,就算是我初恋的时候,也不会做你们这种无聊且幼稚的事情”
分坐两端的许昭年和路桥川,举杯遥敬,向勇敢的任逸帆投去佩服的眸光,先前低眸痴笑的钟白,双眸一凛,缓缓抬起头怒视静静品尝的任逸帆,语调轻蔑的冷哼一声,回嘴道
“哼,你个没女朋友的单身狗懂什么”
自尊心被刺痛,本来神色淡然的任逸帆,丢掉叉子,转身直视钟白,右手竖起的大拇指直指天空,傲然道:“哥当年,什么类型的妞没把过”
左手作枕,撑着自己的肉脸蛋,见任逸帆反应如此激烈,钟白反而没了先前的杀气,扬起狡黠的笑颜,轻声道:“可是你最后都分手了呀”
“况且,我可是谈了三年恋爱,现在都订婚了,而你,有一段恋情过一年的吗?”
任逸帆笔直朝天的大拇指,被其余四根手指包裹,目光也从钟白那瞥开,故作潇洒的躺靠在椅沿上,色厉内荏道
“哥向来潇洒,吊死在一棵树上这种事,不适合我,毕竟,还有一片广袤无垠的树林等着我去征服”
默默做一个观众的两位男生,转身注视着形态倔强的任逸帆,许昭年思虑几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直接撕开任逸帆伪装的淡定
“既然这样,那棵你一直想吊上去的树,准备怎么处理?”
从椅子上坐起,任逸帆微微侧身,背对两人,八卦心起的钟白,兴冲冲的附和道:“对啊,你怎么处理,之前,可是你死乞白赖非要吊上去,现在怎么,打算放弃啦”
无言以对的任逸帆,只好选择背面逃避,怎奈何位置处于中间,逃过了无良父母,还有腹黑舅舅,勾唇轻笑的路桥川紧盯脸色凝重的任逸帆,一手搭着肩膀,意味深长的劝道
“任先生,虽然你恋爱的次数远我和许先生,但是在持之以恒和质量方面,你比起我们,差之甚远”
男性和渣男的敏感,让任逸帆一下子注意到路桥川话中的两个要素,猛的抬,上下打量面露轻笑的路桥川,语调诧异道:“你个小处男,在这方面,竟然有胆量挑衅我宇宙渣男”
抑扬顿挫的语调,透着一股不正经的味道,三人眉眼一沉,稍显无语的盯着任逸帆,许昭年直接抬手,拍掉任逸帆脑中不健康的想法,正声提醒道
“蠢货,你想哪去了,路先生说的是专心喜欢一个人,在这方面,你是不是差我们很远”
头顶传来一阵阵的刺痛,面色狰狞的任逸帆单手盖住头顶,瞪着许昭年,面上嫌弃的钟白,一边安抚他,一边教育他
“没错,连翘为什么不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滥情,每次都说要改,结果依旧没变”
头顶的刺痛渐渐消退,那点忸怩也被打散,形似卧蚕的小眼睛望着逐渐落下的太阳,语气也跟着落寞不少
“我就像一只蜜蜂,曾到达无数花朵的花心,采摘最柔最甜的蜜后,毫不犹豫,振翅离开,可这一朵,我想要停留,却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等任逸帆矫情完,钟白转身给许昭年递了一个眼神,许昭年含笑接下,用力按住任逸帆的肩膀,鼓舞道
“如果,这就是你给这段关系的定性,继续还是放下,都不是最优解,不如约个时间,把话说开,从最开始相识聊到现在,结果怎么样,心里也就有数了”
右肩受到的压力,让身子瘫软、神情萎靡的任逸帆,立刻有了精神,抬手轻拍几下许昭年的左手,紧紧握住,一边说一边起身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去的,不过。。。。。。今天的摊位你们收”
抖完机灵,任逸帆一把甩开许昭年的手,踢开椅子,跑跳式朝着远处跑去,钟白望着任逸帆返古的身影,嘴角跟着咧开,溺笑打趣道:“这个笨蛋,跑什么,迟到本来就是我们收”
与钟白不同,许昭年望着任逸帆撒欢的背影,心里产生一些愧疚的情绪,语气偏虚,自我怀疑道:“我是不是平时对他太狠了,弄得现在,抖个机灵还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这只是无言的默契”
之前经常跟任逸帆一起,给许昭年和钟白提供空间的路桥川,浅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