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希权在车里呆了长待一二小时后,他才终于看见不远处迎面走来的苏紊。
走近时,他才看到苏紊脸色苍白,眸子确是愉悦的笑意。
看起来,她似乎拿到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
苏紊将手里拿的一叠叠资料就拿上了车,看着段希权猜疑的目光盯向自己手里的资料。
她也不藏着掖着,就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了对方。
诧异与苏紊这么主动毫不遮掩,他接过这份资料,打开一看。
刚开始脸色没什么变化,可是翻到最后时,他脸色微变往苏紊脸色看去,见苏紊毫无波澜的让他继续看下去。
段希权静了静心,继续看下去,看到最后一面时,他吐出心里的一口气,脸上也不知何时挂上了凝重的表情。
“这份资料段先生看的还满意。”
苏紊故意说着,然后见段希权现在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反应过来接受了这里的资料,面色稳重,额头隆起,在思考着什么。
“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凶杀案件。”
她看着因为这句话引来他的注视。
她继续说道:“但是你好不好奇,里面提到的周先生是否与段先生你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她挺有兴的看着,段希权原本冷静的神色现在已经挂上了沉思,眸子的冷酷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过了一会,段希权开口跟在旁边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苏紊说:“我起初以为只是跟我父亲相识的长辈,现在想来我父母亲的事情都应该与他有关系。”
他想到本来曾经温温柔柔的母亲也曾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
可是,随着今天这份资料他才想起,当时才半大的他有几次回家见过母亲宛如疯子一样的与父亲争吵。
当时他惊呆眼前这一幕,自己的母亲怎么突然会变了一个模样,随着时间推移他只以为是父亲不理不睬的缘故,后来在记忆某个深处,似乎都存在一个人的身影。
还是少年的周泓青愉悦的将自己藏匿在角落,冷眼观看这一场由他引的闹剧,而随着少年长的已成为青年的男人若有若无的却对已长的他说:“你父亲又不回家,你母亲怎么又不开心了。”
“真可惜,如果不是你父亲……诶呀!不好意思说错话了。”
“只需要轻轻的说一下,就能令人崩溃不止。”
“沾染爱意的苹果坏掉了,那就一点点割掉就好了。”
男人用稀松平常的话诉说这段看起来平常的话,可是内里的含义却让人只需要轻轻往深处想去,就能明白说这段话的人是多么的像个魔鬼。
可惜男人宛若神袛,眸间是令人信服的温和,再配上那温雅的皮囊。
所以人都不会怀疑他,而已被拖入深渊的人只会自甘堕落的往下坠入。
苏紊就那样安静的做个聆听者,听着段希权第一次在人前说出自己曾经的过往。
当他说完最后一段话的时候,他才觉自己讲的话有点多了,顿了顿,话题开始往周泓青上面说:“那你现在要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