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缺,你这竖子!你这断脊之犬!你枉负国恩!”
沔阳城下,苏固身上被麻绳绑得跟个粽子似的,但嘴里却一刻不肯停歇。
而被他骂了一路的闵缺却恍若不闻,老神在在。
“苏大人,苏太守,我如今也还敬你几分,等见了主公,是生是死,就看天数咯!”
没错,苏固在逃亡之后,立刻来到沔阳城,想要召集青壮,团结豪强,守卫住汉中门户。
只是岳云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快得多,他这边还在跟世家扯皮,劝说他们别把私兵和家丁藏着掖着,另一边岳云已经兵临城下了。
“我说为何你闵家各种阻挠,挑拨离间,不肯守城,原来是早就已经叛变,你们当真是无耻!无君无父之辈!!”
苏固气得要死,如果不是闵家各种推诿扯皮,阻挠挑拨,沔阳城内的防御早就拉起来了。
他当时只以为是世家豪强,贪生怕死,不肯出力。
没想到,开打之后闵家私军直接把城门打开了!
直到现在,苏固的脑瓜子都还是嗡嗡的响。
“哈哈哈,苏大人,我这叫良禽择木而栖,你根本不懂,我主公神公将军,是何等的英明神武,雄才大略!”
闵缺丝毫不觉得恼怒,反而满脸的得意。
“果真是禽兽之辈!我****!”
而另一侧,被五花大绑的吴系,也正被押着往阳平关去。
相比于苏固的破口大骂,吴系显得非常沉默。
他本来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身本领,终究是等来了报国之机。
没想到,一出道就遇到岳云的降维打击,以翻了两天山的疲惫之军,杀得他全军覆没。
他现在只觉得心灰意冷,汉中沦丧已是注定,自己也即将身死,只恨自己终究没能干出一番事业。
“吴将军何必如此?等见了主公,吴将军只需弃暗投明,依然可以建功立业。主公英明神武,慧眼如炬,又正值用人之际,以吴将军的本领,必能得主公看重!”
一旁负责押送的军侯开口劝诫,对于能在自家将军手下走过三十回合的吴系,他也是相当欣赏的。
哪怕是趁了岳云无坐骑之危,也足以称得上勇猛。
哪知,吴系听了,只是冷冷的瞥了军侯一眼,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嘿~倒是我自作多情!”
讨了个没趣,军侯也不再多言。
眼看着阳平关近在眼前,两队押送的人马相遇。
苏固一路上早就骂得口干舌燥,没了力气。
和吴系对视了一眼,两人皆露出苦笑,看来今日要共赴黄泉了。
苏固和吴系,就是岳云迎接主公张湛入主汉中的贺礼。
是以,一大早,就命人将他们押送到阳平关,听候张湛落。
而工作狂岳云,自然是马不停蹄,直奔褒中而去,争取早日突破,直捣西乡。
“哈哈哈,吴系,真没想到,你我再见之日,会是此情此景!”
闵缺显然和吴系有过节,一看到吴系,又迫不及待的走上来嘲讽。
“要杀要剐,绝无二话,倒是你闵缺,月余不见,竟是当狗去了,呵~如今看来,你这狗,还真是当出了滋味儿来!”
面对闵缺,吴系显然就有些情绪了,这两人在汉中为官时,就多有不合。
“哈哈哈哈,吴都尉还是如此牙尖嘴利!”
闵缺队伍里,有不少衣着华贵之人,他们都是闵家的嫡系成员。
其中一个青年,一脸的仇恨,大跨几步,来到闵缺身旁。
“叔父,何必与他废话?待神公将军前来,便斩了他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