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文才兄出手相救。”
王蓝田顺着胸前的气,倚着大树站稳了身子。
只是双腿仍留有后遗症,微微打着颤,好在天黑光弱并不能分辨是双股颤颤还是风吹衣袍。
她抬眼看天:“要不今日便到这里?你我都有些累了,明日再继续?”
马文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点头应了一声:“嗯。”
随后一人牵起两匹马,原路返回。
王蓝田因在马上颠簸,见马尚有晕眩之感,看马文才主动牵过马匹甚是感动。
她跟在他的后面,提着袍子看着脚下的山路,让视线不与马匹相碰。
回到马厩,二人分工,马文才引马入厩,王蓝田则踩在木梯将角檐上的灯笼取下,踩上踩下取了两盏,余下的一盏是拴好马的兄文才顺手摘下的。
月明星稀,树静风止,秋夜静谧。
马文才手执两盏灯走在前,王蓝田空手随行在他身侧。
“今日出汗较多,待会一起洗澡吗?”
马文才侧身看着她,出声询问道。
王蓝田顿步,闻言眉角一扬:“我不与人同时沐浴的,文才兄应当知道。”
“你近日身体欠佳,我怕你……”
他垂眼敛去眼中幽暗,看着手上的灯柄,“怕你晕在池里,若是溺了水怎么办?我想还是两人一起能照看着。”
王蓝田眼角一抽,勉强挤出个笑来:“文才兄的心意我知道了,恕我还是不能接受与人共浴。”
马文
才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蓝田:“若日后成亲,爱妻邀你共浴,你当如何?”
“这得另当别论。”
她应的极快,抬手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了马文才一眼,打趣道,“原来你是这样的文才兄啊。”
马文才面色一红,梗着脖子,故作坦然:“婚姻嫁娶,同房沐浴本就是……就是要经历的,你我同为男子偶尔探讨一下又不是不可以。”
“嗯……”
王蓝田长拖着调,“闺房之趣,王某人觉得还是同我未来的妻子谈比较好,与男人谈总归有些奇怪。”
马文才一噎,红晕爬至耳尖,他“哼”
了一声,提着灯往前走,莫名有些委屈嘟囔了一句:“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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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
“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
“……”
“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
“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
①
“梁山伯爱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