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素莫测高深的一笑,酒香不怕巷子深呐!
何叶不明就里,只是动筷子尝了几口,嗯!好吃!饶是白天吃了了那么多好东西,这几道菜在前,依旧不停的刺激着何叶的舌头,我居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正胡思乱想,掌柜的带着刚刚那位客人去而复返,一进门也是先闻到了一股辣味,香气袭人,难怪这客人非要大半夜让自己起来给他弄菜。
“你看啊!就是她们!非不给我吃,难道你们白河居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掌柜的一看,居然是刚刚借厨房的两位弄出的动静,尴尬一笑,冲着那男子赔罪:“郑公子啊,不是她们不给您做,这是。。。这是我们白河居的新菜实验,还未上市,不如您等正式上市了,我一定给您留个位!啊哈哈哈,您请先回吧,啊,先回吧。”
那位姓郑的公子一甩袖子,面露讥笑:“呦,您老人家总算开窍了,舍得做新菜了?哼!早干嘛去了!你看看人家宴天下,再看看海河楼!你天天清蒸清蒸清蒸鱼,吃的本公子人都素了!”
郑公子骂骂而走,掌柜的却丝毫不生气,这位郑公子可是常客了,刀子嘴豆腐心,在白河居吃饭花钱的次数恐怕都赶上自己老娘了。因此总是将白河居当自己的一般,多少年了一直劝自己创新创新,今日总算听见掌柜松口,高兴还来不及呢。
“掌柜的,新菜研究?”
罗素素看见客人离开,这不就是自己谈话的好时机了吗。“我们这菜可没打算给你们白河居用啊。”
“这位大婶,这位夫人,您二两位啊别介意,我这不是为了让那位郑公子先回去嘛,他是我们常客了,口下不饶人,我先替他给二位赔罪了!”
说完深深一鞠躬,起身后眼睛朝着那案板上的三的盘子看去,心中已有了主意。
“婶子,这菜是您二位研究出来的?”
“是我娘。”
“哦哦哦哦,哎呀哎呀,今日白天就觉,几位带着小公子前来梧桐书院求学,那必然是家教有方,世宦读书人家。现在见了这菜果然如此,这一般的人家那里能做出这样鲜亮新奇的菜色来呢?不知老夫,有没有这个机会品尝一番呢?”
罗素素听见这掌柜在这里说的滑稽,想买菜谱就直说呗,跟李掌柜一比,这人就不怎么直爽了。但是也无妨,人家这个店能开这么久,还有铁粉必然有自己的理由,且看他如何行事吧。
“您请。”
掌柜借着灶台的光亮,细细品尝:“嗯!嗯!嗯!”
每尝一道,就嗯一声,一声比一声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唱乐谱呢。忽然又大哭起来:“老夫一生做菜、品菜无数,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擦擦泪,“大嫂,说吧,要多少钱您才肯愿意和我分享这方子?”
啊?方才见掌柜的雾里哇啦说了一大堆,以为他要铺垫好久,怎么吃完就这么直接的要买菜单了?
掌柜的心里苦哇!白河居是自己的娘一手建起来的,家之时不过是在白河边上捞鱼、煮鱼,卖给穷苦人尝点荤腥的一个小摊子,生意不错。后来爹给人干活不小心让瓦片砸死了,雇主赔了些银钱,靠着这钱才终于租了一间店面慢慢家。
白河居最辉煌的那时节,宴天下才刚刚在京都开起第一家店,海河楼的掌柜还不知在哪座山里刨食吃呢,来寥州经商、求学、旅居的人们,要是没吃过一品清蒸白河鱼,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寥州,崔夫子不就是那时候来过的吗?
可惜这些年,大约是政治清明、商贾繁荣,后学晚进之辈越的风头强劲,自家的清蒸鱼虽然无人能比,但是其他的菜色就没什么吸引力了,虽有创新,但是都不及两大家推新菜的度和力度,在这众多酒楼之中,也不那么显眼了。眼瞧着这两年风头都被两家大酒楼夺去,掌柜的怎么肯甘心放弃祖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