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薛绍妍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还是一个庶女,而且还是自己的死对头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她儿子的正妻?
说起来,之前的锦娘,朱丽都觉得,若是她不死的话,她都准备让她死呢,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死了,还拉着她的大儿子一起去了!
这让她恨死了,如今永昌侯府的人又要过来祸害她的儿子,她怎么能忍?做贵妾,都是恩典了!
“哈哈!”
程氏见朱丽承认的这般快,忍不住哈哈大笑,随机脸色阴沉道,“忠伯侯夫人可真是爽快,连想都不想就说了,怎么的?是觉得我们永昌侯府的小姐,配不上你们忠伯侯府的二公子不成?”
朱丽也不恼了,只假笑的和程氏道,“虽然我没有这意思,不过,既然这话,程夫人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反驳,做贵妾,对薛四小姐来说,也不算差了,如若不然……”
她冷哼一声,“那也没有其他的了!”
朱丽也是脸皮子厚,程氏这话,虽然她没有反驳,可这样一说,不就是直直的在说薛绍妍配不上李文昭吗?
还说的这么婉转,是个人稍微脑子一转便也想开了,而后面的话更是摊开了在说,如果贵妾不愿意做,那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没份儿!
薛绍妍听的心里有点儿怕了,呜呜的哭个不停,程氏脸色黑的不行,冷着脸不说话,程氏的态度也是摆明了的,想要薛绍妍做妾,那也算不可能的事儿!
双方僵持不下,这时,薛绍媛眼睛一转,道,“素闻忠伯侯府的人有情有义,不是那般俗套的人,当初忠伯侯的前夫人身为,便娶了当时忠伯侯夫人的姐姐为妻,我以为,忠伯侯的二郎都应当是如此之人,可没有想到,忠伯侯的儿子,却远远是及不上他呀,如今污了女子的清白,竟然想要随便了之,真是可笑!”
说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朱丽,朱丽听见薛绍媛的话时,一张脸便陡然苍白,随机转青,满脸的怒意。这些事儿,在京都曾是传遍了的,谁都知道这些典故,可因为时间的推移,便让众人渐渐的的都忘了,可没想到,如今薛绍媛旧事儿重提。
那简直几声在打朱丽的脸!这些事儿,是朱丽心底一个不可触摸的底线,她的眼睛通红,瞪向薛绍媛,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去,偏偏薛绍媛一脸惋惜加无辜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儿盯着李文昭。
李文昭浑身颤抖,确实他的心里,也的确是不大想娶了薛绍妍为正妻的,在他如今的心里,便只有一个可是他的妻子,那就是锦娘。
莫说薛绍妍还是锦娘的妹妹,便不是,他都不想让任何一个人代替锦娘的位置。
可此刻薛绍媛说的话,就像是把他浑身的皮都给扒了,而他独自一人在阳光炽烈的光下而遭受千辛万苦,可他脸色的表情是沉默的,心底翻涌不堪,这是他在做出挣扎的时候了。
朱丽大喝,“我们忠伯侯府的事儿,岂是你一个小女子胡言乱语来指教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净搀和这种事儿,在说,小心到时候传了出去,你自己的名声不报!”
朱丽以为,自己声音大点儿,用名声来压薛绍媛,就可以吧她给吓住了。
可薛绍媛丝毫不在意,声音大有什么用?朱丽的声音越大,越愤怒,就代表她越心虚。至于名声那东西,是什么?看得见摸不着,要它又有何用?吓她?以为她是被吓大的?
这么多她都经历过来了,连生死都体会过了,薛绍媛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冷笑一声,昂着头与朱丽对视,木瓜如刀,声音如剑,“难道不是吗?”
一句反问,直直的打入朱丽的内心,这不见血的战争,仅仅是凭着言语,薛绍媛已经胜了朱丽不知凡几了。
朱丽怔住,面上如火在烧一般,却偏偏不知作何反应了。
“母亲……”
李文昭小声道,“您别说了,儿子,娶薛四小姐为正妻便是,这是……儿子应该负的责任。”
朱丽本来还有点儿退缩,人言可畏,如果今日再次说起十几年前的事情,那么日后别人能把她给喷死了去,可此刻一听李文昭弱弱的声音,朱丽的气焰便又上来了,他的儿子日是要继承忠伯侯之位的,怎么能娶了薛绍妍这样的一个女子?绝对不行!
朱丽脸色一变,再次喝道,“不行!这件事儿!我绝对不同意!”
做正妻?想都别想!
“母亲……”
李文昭为难的快乐一眼薛绍媛那边儿,转而皱眉叫朱丽。
朱丽脸色却摆得正,说什么都不肯退让。
“够了!”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众人看去,见是忠伯侯李志发话了,众人不禁看着,想知道,他怎么说,从刚刚起,李志便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而没想到这时突然开口了。
李志慢慢儿的走到前面儿来,快乐众人一眼,随机木瓜扫向薛绍媛,定定的看着她,薛绍媛也不闪躲,只压抑着眼底深藏的恨意,不让他发泄出来。
李志快乐好一会儿,才淡淡的移开目光,随后看着朱丽说,“薛三小姐说的对,我忠伯侯府不是那般不忠不义之人,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儿,是我忠伯侯府的失职和责任,既然如此,便择了一个好日子,给薛四小姐和昭儿找个日子,娶了薛四小姐吧,为正妻。”
说罢,看向程氏,道,“不知这样的结果,永昌侯夫人是否满意?”
程氏一听,冷哼一声,道,“果然是忠伯侯看的明白,也知晓分寸,不像某些人,鼠目寸光‘!”
说着,木瓜隐隐的看向朱丽,目露鄙夷,随机又淡淡的说道,“既然忠伯侯都这般发话了,我们永昌侯府也不是那般不讲理之人,既然如此,那便以你所言,择日完婚,也好了却这一桩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