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漪撩起肚兜一角,露出肚子上的伤疤来,轻声道:&1dquo;你不必那样远远站着,既然要看,索性便看清楚,不要日后又来问我。”
慕云汉缓缓走到她面前,屈膝半跪在地,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只去看那雪白细腰上的伤疤——的确是初愈的伤没错,颜色还带着委屈的桃红,还有一个刀口在她软馥的小腹上,只微微自裙缘露出来一点可怜的印记来。
&1dquo;刀伤都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小腹这里&he11ip;&he11ip;”沈涟漪有些伤感道,&1dquo;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不过好在我只是个□□,可能也没有有孩子的机会。”
鬼使神差的,慕云汉用他都没有想到的,极度温柔又疼惜的语气道:&1dquo;还疼么?”
沈涟漪闻言心猛地一跳,一时竟只能望着他,忘记了回答。她觉得有些不对,觉得自己心里烧起一阵火来,烧去了周身,仿佛突然之间,天地万物都消失不在,只剩她和慕云汉两个人。
&1dquo;小白脸子——砰!”门突然被打开,原定疆人还没进来,门便突然被人极大力地踹了回去。&1dquo;唔唔唔&he11ip;&he11ip;”他捂着鼻子踉跄着退几步,只觉得两眼金星直冒,&1dquo;我英俊的鼻子&he11ip;&he11ip;”
慕云汉走出来,看了看那个二度遭殃的门,对原定疆冷冷道:&1dquo;就是学不会敲门!”
&1dquo;你——”原定疆泪花滚滚,&1dquo;我叫你了啊!再说,你有话好好说啊,我破了相,楚仪更不喜欢我了。诶?”原定疆挤眉弄眼地尽力挤开眼泪看着他,&1dquo;你生病了?脸这么红?”
&1dquo;你才生病了。”慕云汉没好气地向外走。
&1dquo;生病了就要看大夫啊&he11ip;&he11ip;”原定疆跟着他亦步亦趋地向外走。
&1dquo;你有屁快放!”
&1dquo;真粗俗!读书人这么粗俗!”原定疆骂他,随后道:&1dquo;刚义父派人送信来,叫我去五洲营一趟,大约和倭国的对峙不大乐观。我可能不能陪你去慕容家了。”
&1dquo;不去也罢,我自己去也可以。”
&1dquo;我有个顶好的想法。”
&1dquo;有屁快&he11ip;&he11ip;”
&1dquo;好好好,我放我放,”原定疆看他今日极其怪异,也不计较,&1dquo;我想着,你不是觉着慕容家想杀那个沈涟漪么?你叫她跟你一起去,诱饵上门,他们一准措手不及,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计是个好计,可是慕云汉反而脸上又黑了一层,他冷冷道:&1dquo;万一她有闪失呢?”
原定疆眼珠子转了转,道:&1dquo;你舍不得?”
慕云汉张嘴欲言,却没说什么。原定疆见他这样,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贱贱问道:&1dquo;刚&he11ip;&he11ip;是不是沈姑娘在你屋里?”
&1dquo;你!你少浑说!”慕云汉登时瞪眼,脸越红了。
&1dquo;我浑说我浑说,”原定疆心里窃喜,看来自己是猜对了。小白脸子这么生气,一定是自己撞破了他们什么好事,恼羞成怒,一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越明显,慕云汉想装作没看到都很难。
&1dquo;你贱笑什么!”
&1dquo;没什么,”原定疆一把揽过他来,笑道:&1dquo;你不觉得我这个计策还挺好的?我跟你去,一看俩大男人,又都是练家子,多叫人怀疑。你带着沈涟漪就没事,你就说你包了她一个月,让慕容家人以为你不过是个了点小财带着花魁回家炫耀的傻小子,凑巧包到了他们要的人头上,不是挺好?”
&1dquo;慕容云冲永远不会那么看我。”
&1dquo;那你说,还能有哪里比跟着你更安全呢?我要走了,柳景元要去漕帮,大花虽然力气大不假,但是哪能扛得住正经的练家子?这么一排除,还是你身边儿最安全,何况你还有暗卫帮着呢。”
慕云汉依旧犹豫:&1dquo;我&he11ip;&he11ip;不能叫她冒这个险&he11ip;&he11ip;”
原定疆心里暗叫:真是天上下红雨了,小白脸子不会真看上那个姐儿了吧!这个假正经看着也不像个这么出格的人啊&he11ip;&he11ip;
他抓抓铁青的下巴,换了个说辞:&1dquo;人家不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大不了你们日日住一起,万一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保护她,要不,你问问她的意思?”
慕云汉犹豫再三,终于妥协,决定先问问沈涟漪。他应付了原定疆后回到后院,沈涟漪已经回房了。他突然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在她的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反而是沈涟漪打开门来,笑着将一缕梢打在他脸上:&1dquo;干嘛站在外面半天,我都看到你了。”
慕云汉抿嘴干笑,把昨日与他们商讨的事并方才原定疆的提议简单说了。
沈涟漪惊道:&1dquo;你是慕容家人?”
慕云汉迟疑一下,点头道:&1dquo;我是已故的慕容家主慕容叶的私生子,现任慕容家主慕容云冲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沈涟漪后退了两步道:&1dquo;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要骗我去慕容家,要我的命?”
&1dquo;沈姑娘,我若真想那么做,已经有几百次机会了,何需此时向你坦白?我与慕容家早已恩断义绝,此番若非为了破案,我是绝不会踏入那里半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