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竟然没有拉黑彼此。
她还能在情绪崩溃的一周后看见罗云笺的好友圈。
江雨浓瞧着照片里神采飞扬的女人,她本该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女人。
和她身后那个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只手,十分亲密的陌生人。
江雨浓吸了下鼻子,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滋味。
吞进体内的眼泪是咸或淡,苦或涩。她竟然都已经尝不出来。
就好像,不止罗云笺不重要,她的出轨,她拿走的爱不重要了。
就连江雨浓自己,也变得不重要了。
江雨浓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头脑也乱撞着,被一股力托举,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楼,又是怎么打开的家门。
家里静悄悄的,连灯都没开。江雨浓直接忘记了白兰的存在,拖着步伐往房间走。
她看见在窗外扑腾的芒果。呆在笼子里不时跳动的汤圆。
它们都失去了生机,每一次动弹,都显得那么缓慢。
慢得江雨浓心痛,又在一瞬后忘却这种痛楚。
直到,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当然没站稳,而后摔在地上,阵痛中,对上了一双带着湿泪的眼。
那眼里闪着光晕,时闪时灭的,好像云层飘过月亮。
女人身后有着一片片厚重的灰云,它们层层迭迭,染上深邃的蓝和紫,遮住已然升空的月。
遮不住女人眼里的亮。
“你终于回来了?”
白兰嗓子已经哑了,有气无力的,还朝江雨浓伸手。
“你……”
江雨浓头脑发懵。
一瞬后,她被白兰揽入怀中。
这么一个病得软成一滩水,坐不到床上,浑身滚烫的女人。
在拥抱的时候,竟然还有力气掣肘懵懂的江雨浓。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白兰说着,努力捧住江雨浓的脸,对着她微张的唇瓣吻了下去。
江雨浓随着她的靠近,不断眨眼,最终偏头去躲。
白兰吻在江雨浓的嘴角上。
江雨浓尝到了一丝诡谲的甜。
不知道白兰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她生着病,这个吻尝着本该是苦的。
江雨浓被迫张嘴,一点软就这么探进了口腔。
就这样糖果的甜在口腔里放大,扩散。
江雨浓稍作挣扎,手脚都抵到床尾,几乎被白兰困住。
白兰的吻技十分迷乱,毫无章法。
只知道不断的去蹭江雨浓的唇瓣,又伸着舌头舔过上部的唇珠。
再多的,哪怕是昨夜她们经历过的,白兰都仿佛不会了。
久久,当江雨浓习惯了那奇异的甜,这个又激烈又绵软的吻,手搭在白兰腰上,脚趾扣在地上收紧后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