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形势不利。
叶羽忱只能搬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陛下,草民还有人证可以证实草民昨日见过公主!”
皇帝轻瞥他一眼,挑了挑眉稍:“什么人证?”
“公主府的奴才小桂子,昨日他也在场!”
殊不知此言一出,正中下怀。
纤凝立刻回应道:“叶三公子说笑了,小桂子前些日子告病回乡,早不在公主府当差了。”
“不可能!现下小桂子正在城外的一处别院中,还请陛下召他进殿为草民作证!”
叶羽忱斩钉截铁道。
“宣。”
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负责去宣旨带小桂子的太监才匆匆回来。
只不过。
并不曾有小桂子的身影。
那太监跪下行礼,开口道:“回禀陛下,奴才按照指示去了那座别院,可里头空无一人,也没有找到小桂子。”
“大胆竖子!”
逍遥王大喝一声,语气尽显威严,“事到如今死不悔改,还敢污蔑公主!”
“叶羽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江离然附和。
叶羽忱瞪大双眸,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但他来不及多想,拽住叶太傅的衣袖求救道:“父亲,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叶太傅瞪他一眼。
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昨日叶羽忱狼狈地回府,只说自己被淮月给打了,没有提及在公主府门前大闹一事!
爱子心切,叶太傅未曾怀疑他所言。
加之淮月再怎么说都是北朝的长公主。
私下去找皇帝。
最多不痛不痒斥责几句。
所以才如此兴师动众地来朝堂上为叶羽忱讨回公道。
不想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叶太傅虽气愤于叶羽忱的不坦白,却没办法对他坐视不理,只能求情:“陛下!是微臣教导无方,都是微臣的过错!犬子年幼无知,陛下要罚就罚微臣吧。”
“这……”
“不可啊陛下,若是不严惩,日后岂不是人人都能随意欺辱皇室,那还成何体统?”
逍遥王极力劝阻。
江离然低头接话:“臣附议。”
叶太傅一咬牙,直接豁出去了:“陛下,微臣愿以太傅一职求陛下饶恕犬子一命!”
听他如是说。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转瞬即逝。
皇帝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痛心疾首地道:“淮月是朕的皇长女,受此委屈,朕倍感痛心,虽有叶太傅如此求情,但朕也不得不略作惩罚,以儆效尤。”
“既然叶太傅如此求情……朕就成全了你一番苦心。”
“来人,传朕旨意,革叶远祯太傅一职,降为太子少傅,叶羽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拉下去再打三十大板吧。”
逍遥王和江离然互相对视一眼:“陛下圣明。”
“咳咳,”
淮月边咳嗽边道:“谢……咳咳,谢父皇为儿臣做主。”
早朝散去。
淮月请辞告退。
离开时经过叶羽忱,他忽然伸手拉了她的裙角一把。
淮月顿了顿步伐,垂眸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