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什么,你都能猜到,你在想什么,我完全猜不到。”
“我的想法不是很好猜吗?”
“?”
他在她面前坐下,以仰视的角度看她:“项目平顺、竞争对手一夕蒸、不用跟难缠的老外打交道、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能想什么有什么。”
叶真笑得直不起腰:“什么嘛……”
“你是不是想说,像个无所事事的无赖?”
“我没有!”
他把她拉到怀里:“可事实上,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说的不是这种想法。”
她指了指他的心口,“我想像你了解我所想那样,了解你,这样,我就能为你做些什么。”
程月诸摸到她的耳垂,软软的,是她的敏感点,她嘤了一声钻进他怀里,他靠近她耳边:“我所做的是为讨你欢心,而你什么都不做,就够我欣喜的了。”
叶真本当这是他惯常的情话,刚要揶揄他,触到他浓浓的目光,心跳一下子变快了。
他没有笑,没有眨眼,瞳孔动也不动的聚在一处,表示此时此刻他很认真。他很认真的告诉她,他是真的在想尽办法讨她欢心。
他愿意没有下限的放低姿态,做最卑微的程月诸。
他不需要这样的……成年人的感情,喜则聚,厌则散,哪里要抛却自我呢?
何况是云端之上的程月诸。
“为什么呢?”
她问。即便没有具体的前置,她相信他也能动她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程月诸你要沉重的去爱一个人?
同样的问题,他也问过自己。他得不到冠冕堂皇的答案,他的答案说来说去只有一个,他认不清自己的心时,他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了自己的心,他想要的就只有她。
她是他的贪嗔痴。
“因为在你之前,程月诸拥有一切,你来了,程月诸就失去了一切。”
她愈是听不懂了。
亦或者不用去听,却感受便可。
叶真两只手放到他脸上,主动亲吻他,从生涩的吮吸,到他反客为主的引导。亲着亲着就被他抱到了床上。
“明天几点的飞机?”
他低声问。
“下午一点……”
“好早……”
说话间,他的手没闲着,寻找一切能解开的拉链、纽扣。
“到明天中午之前,我们都不出这个门,好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