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同志,你的觉悟很高嘛!”
“过奖。”
说完这两个字,功能机变得悄无声息,苏澈想了想又问,“你是陈晨?”
“不。。。。。。陈晨已经死了,他永远的留在南丰鬼镇。而我。。。。。。你可以叫我晨先生!”
功能机没出声,它在屏幕上留下一行字。
苏澈撇嘴,“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信不信我把电池给你掏出来,看看你怎么装神弄鬼!”
“。。。。。。”
功能机屏幕显示出一排省略号。
。。。。。。
冰冷的窒息感如潮水一般袭来,紧缚勒住脖子的漆黑长发越收越紧,张少华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了。
细长的黑发勒进皮肤,留下细直的伤口,血珠一滴滴的从伤口渗出,顺着勒在脖子上的黑发滴答着流向身穿黑色连衣裙女人后脑的鬼脸。
青面獠牙的长舌鬼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从黑发流淌而来的血滴。
咯咯咯。
低沉的鸡鸣声连续炸响,从老王头手上鸡笼飞身而出的老公鸡抖擞秃毛的翅膀,亮出尖锐的鸡喙出现在青面獠牙的长舌鬼眼中。
一鸡一鬼四目相对,长舌鬼贪婪地眼眸里忽地映出几缕慌张的情绪,“鬼。。。。。。这只鸡的身上,有鬼的气息。。。。。。”
秃毛的公鸡没有回应长舌鬼,它长长的鸡喙猛地啄在长舌鬼的脸上,一块青紫的血肉被秃毛公鸡硬生生从长舌鬼的脸上啄了下来,用漆黑的鸡爪扒拉几下,这块青紫的血肉迅速腐朽成一滩烂肉。
长舌鬼的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一张狰狞的面孔转向从它脸上抓下一块肉的秃毛公鸡,勒在张少华脖子上的细长黑发缓缓放松,把他狠狠的丢在地上。
“要死要死要死。。。。。。”
张少华连滚带爬的跑到老王头身边,脸色煞白用惊恐的目光望向撑着漆黑的长柄雨伞站在走廊里的女人,“老王头,你搞来的这只秃毛鸡,值了!”
“还说个锤子,快跑啊!”
老王头扯着张少华就是一通夺命狂奔。
在他们的身后,撑着漆黑长柄雨伞站在走廊里的女人身上纠缠的鬼脸纷纷脱落而下,狭窄的走廊里顿时阴风阵阵,一堆长相千奇百怪,恐怖狰狞的鬼怪现出身形,用渗人的目光看向逃走的老王头和张少华。
令人窒息的怨念在群鬼中蔓延,青面獠牙的长舌鬼整个溶入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体内,披头的黑发逐渐收拢,她举着长柄的雨伞,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冷笑看着逃走的两人,再转过头面对咯咯打鸣的秃毛公鸡。
“宰了它。”
尖细嘶哑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吐出。
走廊里阵阵阴风朝秃毛鸡席卷而来,它稍显浑浊的鸡眼里闪过凶狠的红芒,一双漆黑的鸡爪接连在群鬼中踩过,一缕缕阴冷的黑烟从鸡爪上弥漫,锋利的鸡爪扫在群鬼身上,易如反掌般的撕裂群鬼模糊黯淡的身躯。
咯咯咯!
低沉的打鸣声越来越大,秃毛公鸡浑圆的鸡目中闪烁的红芒愈发闪烁,它不断拍动翅膀,老迈的鸡身舞动漆黑鸡爪,好似焕发了第二春,越战越勇。
“这就是那个老鬼在高速路遇到的鸡?”
手持长柄雨伞的女人步步后退,似乎心生退意。
秃毛公鸡显然发现了她的意图,鸡翅膀一扇,便朝着她伸出漆黑的鸡爪飞身抓去。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沾染了鬼的气息,但光凭这种程度,你能够破坏那只老鬼借尸还魂的载体,可对付我,还是嫩了点!”
完全不似活人的腔调从女人的嘴里接连吐出。
漆黑的长柄雨伞脱手而出,伞面下方彰显出一张血肉模糊的大嘴,尖锐的獠牙从伞面伸出,滴答着粘稠的唾液,迎上秃毛公鸡踢来的黑色鸡爪。
刺啦一声。
仿佛烧红的铁块丢进冷水,二者一经接触,秃毛公鸡身上仅存的鸡毛纷纷剥离脱落,被走廊里阵阵阴风一吹,飘得到处都是。
而长出血肉模糊大嘴的长柄雨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开丝丝裂纹,长满尖锐獠牙的大嘴发出痛苦的惨呼声。
“只有鬼,才能对付鬼。。。。。。”
女人上前捡起长柄雨伞,青面獠牙的鬼脸又从她的后脑勺浮现,“借尸还魂。。。。。。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