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即将下山,斜射的光照在身上热烘烘。
黎珈吃饱喝足后泛困,索性闭眼,撑着下巴假寐。
殷谌许便把毯子上那堆吃的整理好,放在边边角。然后轻揽着她的后背,想让人躺下来睡。
黎珈在他摸到她肩胛骨的那一刻瞬间清醒,待她睁开眼,几缕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落上他的侧颜,原本冷冽的脸显得柔和不少。
黎珈愣愣地问:&1dquo;你想干嘛?”
殷谌许托着黎珈的脑袋,然后枕上自己的腿,给她当人肉枕头。&1dquo;不是困了?刚才在车上你也没睡,快睡吧。”
她迷迷糊糊地想,一定是他说话的语气太温柔,不然自己不会鬼迷心窍枕着他大腿入睡,
四周仍然热闹喧哗,小朋友在草坪上玩追人的游戏,大人在边上关切孩子跑慢点,年轻人无时无刻不在亢奋中欢呼&he11ip;&he11ip;
但是那些声音突然离她好远,耳边只弥留着扇子摇动的声响。
她感受到太阳光照在她脚上的热度,可脸蛋始终保持清凉,闭上眼睛也不觉得刺眼,不会有五彩斑斓的幕布阻碍她入眠。
此时此刻,她隐隐约约感慨:或许这就是,在平淡生活里能感受到的&1dquo;被称为幸福”的瞬间。
第1o;
夏至过后,日子越过越短,更遑论八月份的尾巴,夕阳也不留情面,草草落山。
之前,黎珈从没在陌生之处浸入过深度睡眠,就连生病那会,白天困到头都恨不得着地,也始终绷着一根弦。
当年,星城大学的图书馆六楼可谓是考研党集中营。所有踏进那扇门的,几乎除了晚上回寝室睡一觉,便常驻于此。
历届考研党沿袭下来了这一传统,星城大学图书馆的容纳度也足够强大,便没人讨论&1dquo;占不占座”的问题。座位上堆砌着一摞摞的书,书上写着谁的名字,就是谁的固定座位。
黎珈和共处了半年之久的座位,仍然没有达成亲密关系。为了成功入睡,她买过眼罩、抱枕,但都无济于事,再困也只能眯一小会。
但她这次,枕在硬邦邦的大腿上,竟然神奇地沉睡了一场。
混沌之间,黎珈隐约感受到头被人轻揉着,她缓缓睁眼。视野之内,只有那颗浅浅的眉心痣是清晰的,其余则往外虚化。
殷谌许离她太近了,那张脸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贴上来。
不出所料,还真是。
殷谌许见她醒了,既不闪躲,也淡定地紧。反而顺理成章地贴上她的唇,轻笑:&1dquo;睡醒了嘛?天黑啦,小懒猪。”
黎珈还有点朦胧,倏忽间怀疑自己在梦里,一时没反应。
&1dquo;还没醒?那再亲会。”
殷谌许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趁人不清醒又亲了口。
这回就不仅仅是贴上两秒这么简单了,他在外描摹了好一会儿,蓦地却强势地伸进去,勾着她的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