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没有进入城市,而是在城外的一处空地,短暂停靠。
面具人交了五十星币,然后任由城门的税吏揩油,在他身上摸了个遍。
他们的手指很灵活,有的时候可以顺走一两个硬币,而不让主人知道,当然有的时候他们会让主人知道,主人这个时候要做的是再交上一些硬币。
面具人的身上没有口袋,税吏骂骂咧咧地呼喊着下一位,他的酒钱今天还没有着落呢!
进入城内的面具人,拦住几个人,客客气气地花了点钱,终于打听出他的目的地。
“张德才在家吗?”
“你找谁?”
一个女人鬼魅般地来到面具人面前,衣服有些破旧,却很干净,倒是胸脯那里扣子不严,虽然现在有些燥热,但也让面具人躲开目光。
他手中握着的柳木珠微微烫!
“这里是张德才家吗?”
“你找那个没卵子的干什么,找他劁猪啊,他现在不行了,他现在没卵子……”
面具人打量着这个颇有姿色的女子。
“你是张德才的媳妇儿?”
“是,又咋的,他都没卵子了,要媳妇儿干啥,你快走吧,等会儿我闺女就要回来了!”
面具人被女子推搡着来到大街上。
左邻右舍见到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面具人找了一块路边的石头,坐在上面,任由女子如何推打,他就宛若打坐参禅的老和尚,在那里岿然不动。
到最后女子也不再理会他,不停地看着那个不走动的钟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闺女咋还不回来呢?”
时间过得很慢,周围已经升起烟火气,浓郁的饭香,让女子的肚子咕咕直叫。
“你怎么又出来了?快回去!”
一个身形佝偻,面露沧桑的男子把女子扶起来,并系好胸前的扣子。
“你这个没卵子的,我闺女呢,我闺女呢,我要见我闺女……”
男子个子不高,常年的劳作还让他更矮一些,面对女子的厮打,他竟一时间被弄得连连后退,然后就是一个手掌扶住他的后腰。
“你就是张德才?”
“我是!”
“屋里说吧!”
柳木珠在张德才回来后,更烫一些。
面具人单手拎着女子走在前面,张德才跟在后面,手掌伸入他随身携带的小布包。
这里面有一把劁猪的刀,很锋利。
小屋不大,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最中间的桌子有一个全家福,后面的墙壁还有一些奖状。
这个家本应该很温馨!
“我能替你杀人,你杀不杀?”
“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