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恰恰是他,想尽办法安抚她,治好她。
一度,她将自己的人和心禁锢在方寸之地,他要承受的压力不知道有多少。
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爱。
而在她看来,他倾注的爱,更像是一生的债。
前世终其一生,她也没孕育儿女,身体情况需要长期服药,根本不允许怀胎,而且她也不希望留下儿女,给他再添一份羁绊。
生涯之末,不过是一面做着该做、想做的事,一面心疼着他、恨着自己,等待死亡的来临。
重新活过,她第一时间和孟家划清界限,他们仍坚信她就是一时一变的傻瓜。
这样也好,特别好。
想到前世被设计威胁时的一幕幕,孟蕾眼中闪过雪亮的恨意。
既然他们闲不住,她不妨再给他们找些事情来忙。
回到书房,她打开角落里的纸箱,取出里面存着的过期的报纸杂志,又找出薄而透明度高的纸张。
组织好语言,她在报纸杂志上找到对应的字,将纸张铺上去,一个一个描写下来。
李素馨不是认定她看不得她好么?
她就是看不得。
孟连江、李玉萍不是心疼李素馨么?
她很乐意见到他们为李素馨付出更多。
原本想钝刀子磨肉,可他们心急,她自然不介意加速惩罚的步调。
渣成双
孟连江回到家里,感觉氛围低迷,问李玉萍:“又出什么事儿了?”
李玉萍有气无力地答:“素馨单位的人来过,劝她自动辞职,省掉他们下通知辞退的时间,她也能尽早找工作。”
“意料之中的事情。”
孟连江叹一口气。
“素馨同意辞职,唯一要求是给她开结婚的介绍信,防着民政局管她要。”
李玉萍捧着头,更加颓丧,“文远也来过一趟,他爸妈把他的东西收拾好扔到了家门外。他真被扫地出门了,急赶急地租了间房。”
孟连江又是一声叹息,说了见孟蕾的经过。
李玉萍神色微缓,“态度变好了就行,过两天叫她回来吃饭。”
孟连江正要应声,李素馨走出卧室,接话道:“只要她回来就把她扣住,她要是不把钱和房子给我们,我们就花了她的脸!”
李玉萍看着眼神狂乱的女儿,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