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浅浅笑道,似是带着歉意。
周婆子方才也被谢之骁那冷淡不羁的样子给惊到了,此时听萧夫人这样说,忙摆手,“不碍事不碍事,都是孩子心性!”
而一旁的夏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咬唇难受地揪紧了衣袖。
谢之骁大跨步往外走,被拽着胳膊的尤今今只能一路小跑跟上。
“郎君,你、你慢一点。”
尤今今被拽得手腕疼,急忙开口。
而前方的人闻言脚步一顿。
女郎没觉察,一个急刹,迎面便撞上了他硬邦邦的后背。
“唔——”
尤今今呜咽了一声,鼻尖被撞得生疼。
谢之骁立刻转身,松开了女郎的手腕,眉头一拧,“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好疼……”
女郎捂着鼻子娇声埋怨,乌润杏眼都盈起了点点水光。
要不是他突然停下,她才不会撞上。尤今今腹诽,心里十分埋怨。
看着女郎鼻尖的一点泛红,谢之骁“啧”
了声,“真是娇气。”
尤今今见他撞了人还这般毫无愧疚之意,心中更是生气,扬声道:“我是女郎当然可以娇气了。”
“谁说女郎就可以娇气,我在冀州就从没见过你这般娇气的女郎。”
谢之骁忍不住回怼,漆黑的眸子微晃。
反正他这十九t年来确实从未见过如此娇滴滴又矫情的女郎。冬天来一阵风似乎都能将人给吹倒,而说两句重话就要红着眼眶掉金豆子,简直就是十足十的麻烦精。
谢之骁以为说完这句话麻烦精又要闹,谁知道小女郎听到后只是眨了眨眼睛,而后抬眸看着他,嗓音轻轻,“郎君还见过什么样的女郎?荷儿姑娘那样的吗?”
殷勤
说句实在话,尤今今对于夏荷试图搭上谢之骁的行径说全然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就如同之前所想,她如今身在冀州,毫无倚仗,命运前途全都身系谢家。谢之骁瞧不起她的身份,她便要让谢之骁爱她爱的死心塌地。
可现在她的计策还都未实现呢,半路就突然横插了一个夏荷,若是夏荷真的成了谢之骁的妻子亦或是和她一样是个妾室,对于尤今今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此时尤今今也是半是故意半是试探的去探谢之骁对夏荷的态度。
而谢之骁听尤今今问什么“荷儿姑娘”
,眉头霎时一拧:“什么荷儿姑娘?”
问完才想起好像是那个老婆子的孙女,饭桌上自以为是献殷勤的那个,漆黑眉头拧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