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家侄女要脸,真不能嫁给钱三哥,还得另说其他亲事。不像钱大伯母的娘家侄女,而今都被嫌弃成什么样子了?
也就钱大伯母这个脑子蠢的,全然不在意娘家侄女的名声,钱三婶都没眼看。
“三弟妹在别人面前装,居然还在大嫂的面前装?我都听见了啦!之前三弟妹的娘家人来家里,特意跟三弟妹躲在屋后面说了好久的话,不就是为了将二房老三的亲事给定下来?”
钱大伯母这话是真的没有给钱三婶留颜面,一旁的钱奶奶听的真切,当即就看了过来。
“真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因着钱月茵的亲事,钱奶奶这会儿的心情格外敏感。要不是钱王氏故意隐瞒她,她早就将钱月茵的亲事定下来了,哪里会白白便宜了外人?
然后呢,钱三婶又被背后算计钱三哥的亲事,同样没有告诉她?她到底还是不是钱家最大的长辈,这一个二个的,是翅膀硬了?就都不把她给放在眼里了?
“娘,我是不确定这门亲事能不能成。万一不能成,以后就不好当亲戚了。”
钱三婶可以跟钱大伯母对着干,却不会故意惹怒钱奶奶。这不,当着钱奶奶的面,钱三婶的语气格外绵软。
“娘又不是外人。不成就不成呗,娘还能跑到外面去乱说?要我说啊,三弟妹就是太不把咱们当成一家人了,估计是满心就想着娘家人了。”
钱大伯母就是故意的。她自己娘家侄女的亲事就没能成,凭什么钱三婶的娘家侄女就可以嫁来二房?
如若真让钱三婶把这门亲事说成了,钱大伯母以后是真没脸再回自己的娘家了。
“大嫂,你能不能别故意挑拨离间?我平日里是什么为人,娘能不知道,还需要你在这儿故意编排?我不过是想着以二嫂的脾气,肯定不会随便将几个孩子的亲事定下来,这才多想了一些,有什么错吗?难道每个人都要像大嫂一样,不管不顾就跑来二房说要定亲?结果呢?二嫂吃大嫂这一套么?”
钱三婶正憋着火,钱大伯母非要撞上来,那就别怪钱三婶不客气了。
被钱三婶当面戳穿之前的事情,钱大伯母不禁有些挂不住脸。
然而,不等钱大伯母开口反驳,同样也来找钱王氏为钱月茵提亲的钱奶奶率先不乐意了:“都说了是自家人,做什么非要那般见外?你要真不把二房当一家人,还跑来说什么亲事?你要觉得这门亲事不成,就干脆别提了呗!”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钱三婶的反应算快的。钱奶奶这么一喊,她立马想起来,钱奶奶今日也是为了钱月茵的亲事而来。
“行了行了,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懒得骂你。”
钱奶奶说着就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钱爷爷他们是什么情况。
钱爷爷没有钱奶奶这么多的想法。他今日会过来二房,确实是因着钱月茵的亲事,但并不是来质问的,而是想要打探清楚二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等钱老二明说,齐君洲马上就要科考有功名,还在镇上和府城都给钱月茵买了大宅院……钱爷爷点点头,当即就没有异议了。
钱大伯和钱三叔是有些羡慕的。他们自家也有儿女尚未说亲,可都比不上钱二哥和钱月茵这般有福气。
钱二哥虽说是去当上门女婿,可福禄酒楼的招牌多么响亮?而今钱二哥在镇上的日子过的多么招摇?多么舒服?
再说到钱月茵,一个乡下丫头竟然也能嫁的这般好?读书人本就难得,又是很快就要有功名的读书人,家世背景还都是寻常人比不得的,着实让钱大伯和钱三叔眼红不已。
“老二,你什么时候去福禄酒楼,记得也给你几个侄子和侄女筹谋筹谋日后。不管是去福禄酒楼当小厮,还是在镇上给你几个侄女谋一门不错的亲事,大哥都记你的情。”
钱大伯认真说道。
“没错没错。二哥,咱们可都是亲兄弟。哪怕分了家,也还是最亲的家人。而今你们二房是真的出息了,儿子女儿的亲事都说的非常好,可别忘了大房和咱们三房才是。”
钱三叔以前是最看不起钱老二的。
只因那个时候的二房是真的很讨人厌,钱老二又每每都爱占尽大房和三房的便宜,却从来不记得回报。一日两日也就算了,时间久了,钱三叔可不就不满了?
当时钱家二房执意要分家,而且还是主动分来老宅住,钱三叔别提多高兴了。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也是最积极撺掇分家的。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钱家二房打从分家之后,就立马走大运了。
最开始钱家二房说要卖菜,钱三叔并未放在心上。就是一点菜么,钱李村家家户户都有,能赚几个钱?
哪想到钱家二房还真就靠卖菜将日子过起来了呢!
先是钱大哥顺顺当当娶了田家村村长家的闺女,连陪嫁都是一头小牛犊,阔气的狠。
紧接着又是钱二哥,直接就因着每日去镇上卖菜,成为了福禄酒楼的上门女婿!
再是钱月茵这门亲事,之前是真的一丁点的风声也没透露出来。哪怕是现下听闻此事,钱三叔也依然觉得很是意外。
不过,既然都已经定下来了,他也说不得什么。而今他最想要的,无外乎是趁机占占二房的便宜了。
反正前些年一直都是二房占他们其他人的便宜。如今二房终于有能力回报他们了,难道不该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