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游凛肃动作没停。
温篱不再能说出话来,静静地同他相视。
许久,她不自在地换了话题:“其实我以前不喜欢落日。”
游凛肃用沉默的停留给了她继续阐述的空间。
温篱说:“因为黄昏总会让我想到结束。”
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代表着白日的终结,夜晚的来临,曙光尽数散去,接下来是漫长的黑暗。
她也不知道这种想法究竟为何会在自己的脑海中诞生,但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思想就盘踞在自己心底。
想着想着,温篱眼神又开始迷离起来。
游凛肃指尖一动。
温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像是灵魂即将出窍之时,将她重新拉回到现实。
游凛肃:“疼?”
其实不疼,但温篱不知所谓地点了下头。
如同在回应她刚刚那句“小气”
似的,游凛肃睨着她:“娇气。”
温篱张口,想要说话。
游凛肃赫然俘获主动权。
他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不放过任何一丝探索,攥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绵绵密密,错落有致,在她即将无法喘气时将呼吸还给她,随之再次开启新一轮的收割。
如同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重重落下,浅浅拉离。
温篱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上好的布料下是结实盘亘的肌肉。
迫使她松口,游凛肃深道:“不会结束。”
喘息交缠。
他让她确认:“我刚刚说了什么?”
温篱口中窜出一声嘤咛:“不会结束。”
牙关重新被撬开:“真乖。”
暧昧层层将两人环绕,眼看愈来愈浓烈。
温篱的肚子忽然咕咚一声。
她收回自己发麻的唇,望着似要将自己吞噬掉的男人,尴尬道:“我好像饿了。”
“……”
第三夜
可以把好像两个字去掉。
温篱伸手揉了下自己的唇瓣,微不可见地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这种略显窘迫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显得格外生动。
游凛肃还保持着将她锁在自己的环绕中的姿势,端详了她一会儿,松开仍旧停留在她发丝间的大手。
顺带着扶了一把她的小脑袋。
终结了其在他的动作下高高仰起头的姿势。
视野恢复平行。
游凛肃顺手拿过一旁的浴巾,将她从水中捞出来,松松垮垮地裹好,再次抱起。
温篱反应还有些迟钝:“去哪儿?”
距离太近,游凛肃的喉结抵在她的发顶,说话时,瓮鸣的震颤落下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头顶蔓延,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游凛肃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是饿了?”
回到房内。
清新的栀子花香时而飘散在鼻息之间,煞是沁人心脾,温篱的疲乏得到了一丝舒缓。
听着他的话,不禁道:“家里什么都没有。”
昨天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