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僵住。
恰好游凛肃接完电话回来,翟梁将话题移了过去:“我们不会耽误到你的时间吧?”
游凛肃:“不会。”
方才忽如其来的几相沉默被骤然打破。
待了些时间,几乎都是翟梁在说话,从温篱小时候的趣事到靳家的内幕,他什么都聊。
游凛肃偶尔开口,大多时候只平静地听。
过了大约两三个小时,温婧珠提出了要离开。
她今天能来这里已经是难得。
翟梁正同游凛肃说着自己的“宏图大业”
,想请他给指点一二,还意犹未尽,但若只让温婧珠自己离开,又恐怕有损“家庭和谐”
的形象,只好作罢:“改日到家里聊。”
温篱和游凛肃如出一辙,微微应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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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离开,周遭恢复平静。
温篱望着游凛肃,顿了顿,缓解了片刻,找到了话:“宋鹤打来的吗?”
她刚刚不经意间看到了来电提示。
游凛肃“嗯”
了一声,看到宋鹤发来的最新消息——
[游老爷子把他们接了回来。]
[已经全部掌握。]
觑向她:“明天回老宅。”
家宴的日子马上要来了。
想必应该很热闹。
第四夜
醉云间酒楼。
三楼,上好的雅间,山水沙画屏风遮掩住交谈的人影。
古木色支摘窗定定掀起,细密的风拧成团摇摇晃晃地渗透进来,吹散香台。
檀香缕缕萦绕,面容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游海望着对面的人,尽量不惹对方注意地往游千峰那边倾身,四下打量着,悄声地说:“不会被游凛肃知道吧。”
游千峰对这样的说法反应有些强烈,这无异于是在变相表示他不敌游凛肃,他横起眼,语气不善:“等他知道已经晚了。”
游海:“可是……”
游千峰:“怕什么,这是你爷爷让我们回来的。”
朝着对面的人,他说:“按照之前的说法,九成利,一点也不能少。”
对面笑声颇含城府:“要不怎么说还是千总比较适合干大事呢。”
——为了做出区分,先前游千峰还有管理部分家业时,惯常被如此称呼。
自从被游凛肃给“下放”
后,已经对这样的叫法都快陌生了。
他脸色难看,紧绷着表情,不说话。
对面的人对这样的举动并不在意,隔空举起杯,说:“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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