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管家刚联系我,应该是有些损失。”
贺妈妈依然语调缓慢,非常平和。
“我有空就去看看。”
贺容璋挂掉了电话。
“为什么我们每次亲热都有人打电话?”
池韵竹满眼期待,对着贺容璋娇嗔。
贺容璋忍不住笑起来,含沙射影说道:“你觉得是因为电话多?”
池韵竹害羞地笑了。
下午,贺容璋带着池韵竹一起去了御曲园,他没有选择故意回避她。
御曲园坐落在S市老城区的最繁华地带,闹中取静,是大隐隐于市般的存在。
池韵竹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S市人,从来没发现在闹市一隅,居然有这么一个别墅群。
“这是谁的房子?我可以问吗?”
池韵竹站在一座独栋别墅外,望着贺容璋,眼神闪烁。
“我家的。”
贺容璋顾及到池韵竹的感受,特意没有说是自己的。
池韵竹对着贺容璋做了个夸张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家真有矿吗?”
池韵竹虽然一直耳闻浙江人普遍都有钱,但是在S市这个地段,这种规格的别墅,就算是她池韵竹这样的土鳖也能猜到,这栋房子得几个小目标才能买到。
“没有矿。”
贺容璋简短一答,就拉着池韵竹进了花园。
随后,池韵竹见到了别墅的管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衣着考究,谈吐大方,看着比一般中产混得都好。
因为长时间无人居住,维护失职,别墅的水空调系统出现了漏水,好几个房间天花板都渗了水,一些工艺品和书画也遭了殃。
从踏入别墅的那一刻开始,池韵竹觉得就像进入了一个完全与自己割裂的世界,那么陌生,那么疏离。
她一言不发,心头就像压了块大石头。
回去的路上,贺容璋给贺妈妈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大概情况。
“妈,随便你们怎么处理,我没时间。”
贺容璋最后表示。
池韵竹沉默不语,她觉得对于这一切,自己已经没有了提问的必要。
贺容璋无论是来自什么家庭,都与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就像他们初夜时一样,池韵竹觉得自己仿佛生活在梦中,而这个梦随时随地会醒。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贺容璋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池韵竹。
“没有啊。”
池韵竹慌忙掩饰。
“别想着跑。”
贺容璋看穿了她。
……
舒兰医院老院的体检中心,周一一大早就挤得跟菜市场一样。
君科的员工们分成了男女两组,各自进了更衣室,按规定存放好手机等个人物品,换上了统一的拖鞋。
大家没了手机,排队时就无聊地坐在一起闲聊起来。
“韵竹,你的新车买了多少钱?”
李敏发挥了大嘴巴属性。
池韵竹笑而不语,想蒙混过去。
“韵竹,你有好资源一定要介绍给我啊,男人年龄不重要,肯为我花钱就行。不管他要什么情绪价值,我都能提供。”
王玮马上凑上前说。
池韵竹听出了王玮话里有话,心里不太舒服,依旧选择了沉默。
妇科检查的时候,有个宫颈筛查的项目。
“有性生活史的,去检查床上躺着,没有的就不要查了。”
护士一边搜集患者体检表一边说。
池夕妍瞟了池韵竹一眼,退到了检查室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