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那之后几日里,不知梁庭生犯了什么病。
每日一早便西装革履地往39楼办公室来,不让他进,他就坐在会客区沙发位置,不慌不忙地接接电话处理公务。
高绮梦看到他时,白眼翻上天:「搞咩啊,个衰佬跑北京干什么?」
我头也没抬:「不用管他。」
梁庭生在香港时,是不大理会高绮梦的,有时她来家中做客,见他时都战战兢兢。
如今她是难得的熟人,每日早上见她,梁庭生屈尊降贵地同她打招呼:「阿妹,早上好啊。」
高琦梦无所畏惧,朝他竖了中指:「好你个头,坐这挡我瑛姐财神爷是不是?」
梁庭生不止坐这,各种鲜花珠宝送个不停,来往的人好奇地打量他。
他毕竟有头有脸,起先几日神色不自然,后来放开了手脚,任人观看。
幸好他还要些脸面,不至于在林序南接我共赴晚宴时,做尾巴跟上来。
只是,每次林序南接我,他总神色冰凉地盯着他,说不出的阴森寒冷。
这日,林序南折返回,拿唐瑛落下的包。
电梯门开时,梁庭生还坐在原位。
林序南提着小挎包,见那人眼神随着包移动,他好心送了一句话:「龙亨董事长孤身一人北上,要是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北京城,那也只能说疏于防范,只是唐瑛心善见不得。」
「不过——」
他用提包的手指了指梁庭生:「人渣两个字,在你身上简直淋漓尽致。」
说完他转身要走,梁庭生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她利用你避开我,要我知难而退罢了。」
林序南只是轻蔑地笑了笑,他并不屑于和一个一败涂地的丧家之犬争辩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