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姻是谢逢青深思熟虑推定的,效果也是他预估中的好,起码让严知希恢复到了媲美高中刚入校的精神状态。那么事已至此,离婚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更别提谢家如此,谢逢青也不想让她卷进来。
“所以知希,你不必急切的对我表忠心。”
他终于对她露出几分真诚的笑意:“即使不是夫妻,我们也会是非常好的朋友。”
他这个语气当真是没有任何轻浮,庄重友善,就好像真的在和她说心里话。
把严知希说的眉头紧蹙:“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意识到自己来是何用意,所以这么长这么一大段的剖心,竟然都是为了堵死她想要说的话。
“当年的事我确实深感抱歉,毕竟谁也不能预知今天我们还会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交情,你又何必非要把我拒之门外?”
严知希忍不住上前一步咄咄逼人:“谢逢青,我不信你不会喜欢我。”
喜欢又如何呢。
谢逢青被她逼的靠在墙上,抽烟,漫不经心的吐露在她清丽漂亮骨感冷清的面孔上,含着笑,咬着烟含糊不清,道:“有必要吗。”
“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变过吗?”
他撇开视线:“继续勉强在一起也只会消磨掉你对我的热情和耐心,把对彼此的滤镜停留在此就好了,非要闹到难以收场吗。”
这番话几乎说死了。
严知希沉默了会儿,说:“一定要离婚,是吗。”
他点了点头,吝啬到连字眼都不想再吐露。
空气凝滞,两人挨的有多近,两颗心就有多远。
“行。”
严知希似乎终于下定某种决心,退后一步,精疲力尽般揉了把脸,平静开口,“走吧,我开车。把证拿了。”
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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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知希开跑车习惯是极速飙驰,今晚从谢庄蜿蜒而下却异常缓慢,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谢逢青。只见他侧着脸,支起下巴,遥望窗外夜景。
她喜欢看他,为他的相貌,为他的冷淡而意兴阑珊,从不会热情到令她窘迫。
一路沉默着,她打转向灯,远灯把前途夜色照得昏茫。
眼见前路越发明亮,终于有人在沉寂中开口。
“前段时间,我见了萧景亨。”
她抢断了谢逢青的质问,前路坦荡峰高路阔,她面无表情,换来谢逢青情绪略动。
“我知道。”
“不是那次。”
严知希单手拧弯:“后面还有一次。”
“……”
萧景亨无疑是恨她的。
但彼时,萧家绝无能力与此刻的谢严两家撕破脸,最终萧景亨选择帮她一次,只当换来自家喘息时刻。
他说,谢逢青极少,甚至可以说从不会主动来参加他们那群公子哥的局,这人清高且不好接近,大家伺候着也累。
也说,谢大少爷那段时间敲打过自己,倘若不是他镇坐,自己对待严知希绝不可能手软。连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心肠手段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