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时对墨菲来说,似漫长如两年又紧迫如两分。
墙上的人们紧锣密鼓的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准备着。一批又一批的战刀、箭矢、标枪、投矛等被运到了城墙上,三面墙上面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快快快!动作都快点,把这捆投矛运到西城墙。”
“那边那个快过来,把城门顶上,决计不能让那群底比斯的畜生撞破了。”
“都快点准备好,等会就得上城墙上去了。”
“弓弩手都备足弩箭,等会就拼了命的向下射。”
“快点把床弩准备好弄好,这可是主力!”
骑士们被分配到了各个部队去担任指挥,确保墨菲等人的决策能准确无误的执行。
“呜呜——”
终于,两个小时的时间到了,从底比斯军队中传来了一阵号角声。
战争打响了!
北城外远处,攻城塔还在继续建造着,但是第一批三百名士兵已经扛着拼装好了的云梯,举着阔盾向前前进了。
“弓箭手后撤!弓弩手上前!”
西蒙骑士长靠在女墙后,凭着窗口向城外看去,边看边指挥着。
“预备!射!”
当抬着云梯的士兵走到离城墙仅有五十米的时候,西蒙挥手大喝,旁边的弓弩手们便有了动作。
刹那间,几百支弩箭在空中形成一片漆黑的云,扑向那三百多举着阔盾的底比斯士兵。
即将被箭雨淋到的士兵赶忙将阔盾举起,形成了一堵几乎密不透风的盾墙。
不过就算是阔盾也不可能把全身全都挡住的。
所以还是有几名士兵被射中了膝盖或者其他地方。
其中有一个倒霉蛋士兵被直接射中了头,弩箭从额头位置没入,将整个大脑搅成一团糊糊,又从后脑勺探出,把这个倒霉的家伙钉死在地,脑浆混合着鲜血沿着箭杆向下缓缓流出,最后和洁白的雪花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奇怪的颜色。
当然,混乱的战场上,没有人有那个闲心去管这个倒霉蛋。
被射中膝盖的几名士兵忍着痛留在原地,而他们的同袍们依然继续前进。
等同袍们都走过自己的旁边,这几人才顶着盾,慢慢的向后退着,直到离开了弩箭的射程之后才调转身子拖着伤腿,向己方随军魔药师那里跑过去。
而另一边,西蒙见弩箭没有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便在第一波箭雨后,便命令投掷手顶上。
相比于弓弩手和弓箭手,沃莱恩精锐投掷手才是真正强悍的远程兵种,原本西蒙是打算把他们用作底牌之一的,但没想到却在敌方的第一波就要用上了。
每个沃莱恩精锐投掷手都全副武装,身着荒野牛皮甲,背后背着五杆投矛,十根标枪,右边腰间挂着五柄投斧,胸口别着十二把飞刀,左边的腰间还拴着一个小布袋,袋子里装着一大把尖锐的石子,人人都是没羽箭。
“投掷手投矛准备!放!”
西蒙见敌人距离城下已经不到三十米了,便立刻下达命令。
“嗖嗖——”
五十多根投矛带着破空声俯冲向下方。
底比斯的士兵们再次举起手中的盾牌,但是这一次可就不像之前那样幸运了。
投矛贯穿了盾牌,四菱形的矛尖刺入了士兵们的胸膛,落在后面来不及举起盾牌的一个小兵直接被一根投矛贯穿飞起。
那根矛在贯穿了他之后插在了地上,不过投矛的尾端却还连着这名士兵的尾端。
但他还活着,他想挣扎、想惨叫,却可怜的现自己根本叫不出来声音,断裂的肠子从腹腔中多出来的大洞中流出来,肮脏的排泄物混着鲜血洒落一地。
他无力的呻吟着,保持一个半蹲的姿势缓解疼痛,感受着身体里的力量流失却毫无办法,只能站在那里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