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男喝了口酒道,“那男人六十多了,想必他女儿,至少也得有三十以上了吧。”
司铮铮;“……”
“不知道是否好相处,”
李易男的样子看着有些担心,但很快,她又似自言自语般道,“不过她今天既然去,多少也算默许了这门亲事,不跟我一样闹脾气,想来人应该也不会太刻薄吧?”
这些问题,司铮铮实在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合适,所以沉默是金,她专心喝酒就好。
司铮铮拿起酒杯。
李易男继续道:“或许已经不在家里住了,离开了父母的掌控,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或许连孩子也有了……”
司铮铮:“……”
我谢谢你啊,连孩子都给她想好了,司铮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说人三十之后是不是就会这样?”
李易男突然道,“你已经过了三十,你最有言权。”
司铮铮抬抬眼皮,“哪样?”
“事事得体,把自己裹在蝉蛹里。”
她道:“这件事情,无论我怎么想,都觉得对方女儿不应该会这么快妥协,父亲突然之间要娶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女人,她都不担心的吗?”
“要我肯定就不会,一个人资产再小,一套房子总是会有的,这么急促的婚礼,她难道就不担心女方是为着遗产来的?肯定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顿顿,又道:“我还小,可以不管不顾地闹脾气,但她不行,她思想已成熟,处处受限制。所以人真是矛盾,小的想长大,可以摆脱父母掌控,大的想变小,可以恣意妄为。”
她看向司铮铮,“你说是不是?”
司铮铮哼笑一声,“小小年纪,想的倒是不少。”
但也不得不夸赞李易男通透,因为她所担心的这些事情,司铮铮都担心过,而且也确实如李易男所说,人一旦活到一定年纪,思想渐渐成熟,身边限制又太多,身不由己已是常态。
至于变小——某个夜深人静时,大概也曾有过吧!
“这件事,你不要想的太复杂了,”
司铮铮拉回自己的思绪,对着李易男道,“人在面对未知情况时,产生害怕的情绪是正常的,但你并不了解对方的家庭,所以多想无益,到时候去接触接触,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咦?”
李易男凝视司铮铮,眼里有探寻,“你好奇怪,干嘛突然帮他们家说话?”
“……有吗?”
司铮铮移开视线,喝一口酒。
“没有吗?”
李易男上身向前倾了倾,拉近了与司铮铮的距离。
距离有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