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租住的宅子在东市,而拈花阁则在西市,等沈莺歌赶到的时候,已是两刻钟之后。
她一声呼哨,却不见隐藏在附近的锦衣卫现身,即使心中早有预感,但她还是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果然出事了。
来不及走正门,沈莺歌足尖轻踏,点在拈花阁翘起的一角飞檐上直奔四楼。
只见属于南柯那间房屋的窗户大敞,而她留守在此的两名锦衣卫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沈莺歌纵身跃入,掐着其中一人的人中喊了半天,对方才悠悠转醒。
“老,老大……”
“人呢?”
沈莺歌急忙问道。
那人目光飘忽,显然是药劲还未褪去:“我们现……情况不对,就连忙冲了进来,却恰好被躲在屋内的凶手偷袭,中……中了药,那个姑娘也被……带走了。”
“好,我知道了。”
沈莺歌将人放回原位,冲出房门。
拈花阁内歌舞升平,嘈杂的饮酒作乐声从一楼隐隐约约的传上来。
那两名锦衣卫来不及反抗就中了迷药,没有打斗声,自然也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沈莺歌之前曾听陶文扬说过,原颜朱住在五楼,她顾不上请人通报,跑上楼一把推开了房门。
“原先生!”
正与知更说话的原颜朱回过头来,有些诧异道:“应公子?你不是……”
“南柯姑娘被带走了。”
“什么?”
原颜朱面色骤冷。
沈莺歌面露愧色:“抱歉,是我小看了凶手,他用一个被蛊虫控制的诱饵引我们上钩,自己却来拈花阁绑走了南柯姑娘,我的人也被他迷倒了。”
原颜朱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肃然道:“也是我掉以轻心了,没想到凶手竟然敢从我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掳走。”
“我先去追凶手,南柯姑娘房中有两名锦衣卫晕倒,我猜测应该是中了迷药,还请原先生关照一下,等抓到凶手之后,我会回来向您赔罪。”
说完,来不及等对方回应,她便推开窗跃了出去。
一旁的知更惊疑不定地上前问道:“原先生,是南柯姐姐出事了吗?”
百般错杂的情绪缓缓藏回眼底,原颜朱轻抚知更的头,道:“有她在,不会有事的,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