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杨柳抽枝,万物回春。
批准下来了,他们的实验可以继续进行。
林纾惊女士也回了苏省。
一切都回归正常,大家都投入了工作。
温栀寒也买好飞往大西北的票,她要去任教满一年。
走之前她特地去了一趟寒山寺。
春节过后,这里有一场庙会。
她不信神佛,但也愿意在年初来为家人祈福。
今年她要祈福的人多了许多。
她希望,家人平安喜乐,也希望,西北的孩子们能到沿海来看看,还希望能和寒司宴稳定展。
温栀寒随着大家跪在蒲团上,然后听大师诵经祈福。
最后,她虔诚许下愿望。
在抬头的那一刻。
耳边好似传来了寒山寺的钟声。
这是在祝她心想事成。
温栀寒这样对自己说。
*
大西北。
春季流感严重,温栀寒带上口罩给大家讲课。
但戴上口罩不是很方便,她会选择性地取下。
也不知道,她是那次中招了,现在正躺在卫生室里,等医生外出回来。
这间小病房里有一排书架,上面堆了很多书不同类型的都有。
儿童读物也有。
温栀寒抽了一本儿童读物,坐在病床上等待。
“哪不舒服?”
终于,在等待半个小时后,医生回来了。
温栀寒将盖在脸上的书取下,她脑袋有些晕,一下子没从这熟悉的声音中反应过来。
等她睁开眼,适应房间里的灯光后,看到了眼前的、熟悉的男人。
李谦。
温栀寒很意外。
西北很大,大到策马扬鞭横穿它也要好些天,西北很小,小到完全没约好的两个人居然在这里碰面。
“李医生?”
“是我,”
李谦让她把手放到脉枕上,然后给她把脉,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后,开始写药方。
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提温老爷子在苏省中医药学院的演讲。
这件事情,彼此知道就好。
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很微妙。
你不能用对错去判断一件事,而要用心去断定。
“妹妹怎么样了?”
“今年春天动最后一次手术。”